“恨,不僅恨你,還恨蔡家。我溫存義自從娶了你之後,沒有一天不在壓抑中度過。你在我麵前趾高氣昂,指手畫腳,這些我都可以忍,因為我需要靠著蔡家的資源,來發展仕途。可蔡家壓根就看不起我,四十多了,才上來處級,現在有點風吹草動,嶽父大人居然把我拋棄了…”溫存義咬牙切齒。
“我父親看不上你,自然有原因。”
“我知道,蔡家的資源無非是要傾斜到嫡係子孫身上,我能夠理解,可是老子好不容易當上了處級,你不支持也便罷了,居然跟這個敗家子一起拖後腿,你是不是到現在都認為,大不了就是敗家子兒被關上幾天?老子告訴你,我,溫存義,完了…”
溫存義指著蔡小英吼道。
吼到最後,眼圈都紅了。
這給了蔡小英很大的震撼,“存義,我…”
“什麼都彆說了,我要去上班了,這或許是我最後的工作機會。”
溫存義整理了一下儀容,提上公文包,從容的離開了家。
蔡小英忽然有種不認識丈夫的感覺,呆了片刻,抓起電話打了出去,“爸,你幫幫存義…”
……
“明天交代了,一切都是溫良工跟他合謀的,跟溫存義無關…溫良工那裡也交代了,是他個人行為,溫存義並不知情,所以你想整垮溫存義,幾乎沒有可能。”龐聞天說。
“溫存義不可能不知道。”陳猛冷笑。
“誰都懷疑,但是證據呢?溫存義可不是明天,薑洋可以隨意查,就算市裡想要查溫存義,也需要上麵同意。”龐聞天說。
“上麵怎麼定性溫存義?”陳猛問。
“管教無方,用人不慎。”龐聞天說。
“我就知道是這麼個結果,隻怕連杜峰都讚成這個意見吧。”陳猛譏諷。
龐聞天老臉一熱,“小子,不用冷嘲熱諷,溫存義好歹也是處級,總不能因為莫須有的罪名,就把他擼了。上麵也是顧忌到,政府機關的威信,才板子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溫存義縱容溫良工胡作非為,欺壓良善,魚肉百姓,我不信他一點兒問題沒有,隻不過你們不敢查罷了,怕牽扯出更大的醜聞,對吧。”陳猛冷笑。
其實他早就有心理準備。
溫存義的結局,就看上麵怎麼定性。
果然,跟他所料不差。
“小子,你很聰明,但是這次,你失算了。整溫良工可以,但是執意把溫存義裝進去,得不償失。”龐聞天歎息道。
“今次如果我隻整溫良工,一樣得罪了溫存義和蔡小英,打一巴掌跟打兩巴掌有什麼區彆?溫存義和蔡家,並不會感激我隻打了一巴掌。”陳猛不屑。
“你小子…打了人,還要讓人家感激你少打了一巴掌,這是什麼邏輯。”龐聞天啞然失笑。
“我陳猛的邏輯。”
“得,我不跟你爭辯,打電話來,隻是提醒你,日後小心行事,前有馬家,後有蔡家,千萬不要被他們抓住把柄,否則,神仙都救不了你。”龐聞天說。
“打鐵還需自身硬,我陳猛,從來不靠彆人。”
陳猛傲然道。
掛了電話。
陳猛整個人忽然頹勢起來,雖然早就有預料,但是知道這個結果,還是無比的失望。
這次,把蔡家給得罪死了,也沒能整死溫存義,打蛇不死,反被蛇咬,這種例子比比皆是。
權利場,才是最大的江湖。
省城。
馬家彆墅。
“少爺,蔡恒拒絕了少爺的合作,一點麵子都不給,怎麼辦?”馬五躬身道。
“難道他不想替姑丈報仇?”馬翔皺眉道。
“他說,溫存義的死活跟他沒有關係,還說陳猛一個小嘍囉,不值得他出手。”馬五說。
“操,裝什麼裝,那意思本少爺不如他身份高貴,居然跟一個小嘍囉鬥?”
馬翔臉色難看了起來,“媽的,蔡恒不想跟陳猛鬥,那本少爺就逼著他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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