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河攔著不讓我兒子修水庫,所以,他就要用炸藥炸水庫…”趙槐花氣憤的說。
她也不笨。
要是說陳長河用炸藥威脅自殺,那豈不是抹黑兒子。
“龐記者,是我給你打的電話,事實不是這樣的,是陳猛利用村長職權,強行要截斷水源,不讓村民們種水田,絕了大家的生路,陳長河被逼的沒辦法了,才要自殺…”七娃子站出來道。
“放屁,七娃子,你少胡說八道,我兒子修水庫,是村裡同意了的。”趙槐花怒目。
“你兒子是村長,他同意了可不就是村裡人同意了。”七娃子冷笑。
“記者同誌,彆聽七娃子的,村長修水庫,我們大家都同意了的。”趙二河連忙說道。
“你們都是一夥的,大家都同意?難道我不是人,我就不同意。”七娃子冷笑。
“對,我也不同意。”
“還有我…”
反對陳猛的村民,趁機站了出來。
“我們都同意。”
支持陳猛的,也紛紛站出來。
一時間。
各執一詞。
這時,趙槐花又悲呼一聲,“兒子,回來,媽求你了。”
把眾人的注意力,又吸引了去。
“彆吵了,這事我會私下裡一一找你們了解情況。”
龐非煙揮手製止了爭吵的眾人,眼睛緊緊盯著一步步走向陳長河的陳猛,心都懸到嗓子眼了。
哪裡還記得昨天晚上,跟展露兒之間因為陳猛爭吵的怨氣。
對於母親的呼喊,陳猛充耳不聞,一步步走向陳長河。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村長這是不要命了啊,隻要陳長河手一抖,就屍骨無存了。
“你…你彆過來,再過來我可就點了。”陳長河見陳猛逼近,立刻把火把放在了引線上。
“陳長河,你怕什麼,我兩手空空,又不能對你怎麼樣,你不是恨我嗎?我靠近點,你隨時可以把我炸死,正如你願…”陳猛走到距離陳長河一兩米的地方站定。
“對,我恨不得死。”陳長河咬牙切齒,手都哆嗦。
陳猛看的眼皮子一跳,這老東西彆有帕金森症,哆嗦狠了,把引線給點燃,那就熱鬨大了,連忙舉起手,“行,你恨我沒問題,犯不著把自己命搭上,咱們打個商量,你說你要啥才能不炸水庫,我可以滿足你。”
“年紀輕輕,腦子是不是有病,剛才說了,給我20萬,再把我婆娘放了,老子就不炸水庫。”陳長河猙獰道。
“多少?大聲點,我聽不清…耳朵咋還不好使了?”陳猛拍拍耳朵。
“20萬,老子要20萬,再把我婆娘放了,不然老子就炸水庫。”陳長河喊道。
“啥?陳長河,你說話怎麼沒有聲音?”
“小雜種,你故意的是吧。”陳長河大怒。
“啥?老陳頭,你為什麼光張嘴不說話?你說你要兩萬塊,那行,我現在就給你,你把火把放下。”陳猛說。
“老子要20萬,少一分老子就炸水庫,還有,把我婆娘放了,你他媽的耳朵聾了?”陳長河氣的青筋直冒,大聲吼道。
這下。
所有人都聽清了。
陳長河要20萬,要不然要炸水庫。
“我聽明白了,你要20,然後放了你婆娘,沒問題,我這就給你寫支票。”
陳猛從兜裡掏出支票本和筆。
“支票啥意思?”
“就是錢,你隻要拿著支票去銀行,就可以換錢。”
陳猛說著。
啪。
筆掉在地上。
“不好意思,手還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