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大年等我心急如焚的時候。
夏亮喊他進去。
“領導,處理結果出來了?”張大年忐忑不安的問道。
事情影響這麼壞,縣裡都知道了,他壓根也沒抱希望,自己會被從寬處理。
“出來了。”
夏亮故意停頓了一下,吊一吊張大年胃口,誰叫這廝跟陳老弟作對來著。
直到張大年眼巴巴的,看的眼珠子都疼了。
夏亮才不緊不慢的放下茶杯,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坐。”
張大年心裡一喜,若是結果很壞,還用得著他坐?直接宣判死刑了。
“是這樣的,鄉裡傾向於直接免職。”
夏亮說道。
張大年就是一抖,“領導,看在我修路和架電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對我從輕處理。”
“想從輕處理,也不是不行,不過需要你自己想辦法去消除一些負麵影響。”夏亮說。
“怎麼消除?”
“蠢貨,這還用我教你?這件事的起因是什麼,難道你心裡沒數?從源頭上去解決,一切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
“源頭?你是說東山?”
“我什麼都沒說,你自己去體會,行了,出去吧,我還有工作,沒工夫陪你瞎耗。最多給你三天時間,要是處理不好,彆說村長了,就是代理村長,也沒戲了。”夏亮擺擺手。
張大年感恩戴德的走了。
在回村的路上,還在琢磨夏亮的話,難道他是讓去找陳猛?
嗯,肯定是的。
陳猛前腳跟他說想承包東山,自己沒同意,轉眼,那幾個潑婦就打上門了,還被記者給錄了像。
聽說,那個美女記者,跟陳猛關係很不一般。
可惡的家夥,肯定是他搞的鬼……夏亮心頭暗恨,卻不得不回到村裡,第一件事,就去拜訪陳猛,可惜陳猛不在家,“老陳,你家陳猛回來了,讓他找我一趟,就說承包東山的事有眉目了。”
陳大柱壓根不信張大年這麼好心,所以愛答不理的。
把張大年給氣的,扭頭就走了,去了村部,立刻給苗老板聯係,“不好意思苗老板,承包東山的事,怕是不行了,我這邊出了點事,一時半會跟你說不清楚,咱們隻有下次再找機會合作了。”
他壓根不給苗老板問話的機會,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苗老板可是答應了,事成之後,給他一萬塊好處費,就這麼沒了。
狗日的陳猛。
……
“兒子,張大年讓你去找他,說是承包東山的事情有眉目了。”陳大柱邊盤賬,邊說道。
“不理他,都這個時候,還端著,要我去見他?他臉倒是大的很。”
陳猛躺在躺椅上,晃晃悠悠,十分悠閒。
現在白天沒事,他不是去雲鶴酒樓晃悠一圈,就是去工地上轉轉,最多的還是在老爹的這個簡陋的辦公室裡,聽聽戲曲,看著市場上人來人往,覺得這才是生活。
“你不是一直想要承包東山,有機會就彆端著架子了,免得夜長夢多。”陳大柱說。
“現在除了我,張大年也不敢承包給彆人,等著吧,他會主動求上門來的。”陳猛嗤笑一聲。
這主意,還是他給夏亮出的,指點一下張大年,讓張大年來找他。
他之所以一口拒絕了當村長,也是有原因的,當了村長,再想承包東山,到時候,村民們該說他以權謀私了。
人心,他算是深有體會,還是讓張大年開這個口,把東山承包給他,最合適不過。
更何況,敲打一下張大年,相信這廝以後也會乖一點,不敢再跟他作對了。
陳大柱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如今兒子出息了,考慮問題比他周到多了,“這段時間的銷售賬目盤出來了,一共銷售了15萬斤,純利潤差不多有13萬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