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告訴警察也沒用,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是雞毛子和二驢子誘使的蔣大白,他們之間的交易,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如果雞毛子和二驢子矢口否認,那麼,蔣大白隻有背鍋的份。”陳猛歎息道。
啊。
我,我……蔣大白不知道說什麼了,聽陳猛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自己的確夠愚蠢的,完全被雞毛子和二驢子當槍使了。
“我不管什麼雞毛子二驢子,我隻知道蔣大白害死了老楊校長,他得償命。”江瑤怒斥道。
“老楊校長不是他殺,是失足摔倒,剛好摔在了你們白天砍伐的那片竹尖上,刺穿了五臟六腑,失血過多死的。”陳猛說道。
“你怎麼知道?”
“我查看過老楊校長死亡現場的足跡,除了他一個人的,再無其它……老楊校長應該是看到了雞毛子和二驢子從江蔣大白手裡搶走你,所以著急去追,天黑加上暴雨路滑,摔倒致死……”陳猛沉聲道。
蔣大白聽到這些,想起老楊校長死時的慘狀,忍不住嚎啕大哭,因為自己的一時邪念,害死了老楊校長,還被兩個混混當槍使了,自己即將麵臨牢獄之災,蔣大白後悔的用拳頭瘋狂的捶打腦袋,“蠢貨,我就是個蠢貨,罪該萬死……”
“收起你哪虛偽的自責,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江瑤譏諷道,隨後又冷冷的看著陳猛,“你跟我說這些什麼意思?老楊校長雖然不是他殺,但是若不是蔣大白心存邪念,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不,某種角度上講,你還是會被變態劫匪劫持,隻不過換種方式……你先彆發火,我不是為蔣大白開脫,而是為了老楊校長和孩子們。”陳猛說道。
“陳猛,你這張嘴不去說相聲虧了,巧舌如簧,幫蔣大白開脫,居然賴到老楊校長和孩子們頭上,對不起,你這沒有說服我,你不報警我報警……”江瑤轉身就走。
蔣大白此刻已經心如死灰,坐牢對他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
但是陳猛卻一把拉住了江瑤。
“放開我,你個混蛋。”江瑤使勁掙紮,一口咬在趙子龍胳膊上,非常用力,都見血了。
“你屬狗的啊,動不動就咬……”
陳猛吃疼,但並沒有鬆開江瑤,舔了舔嘴唇道,“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在我印象裡,你一直是個很溫潤的女人,怎麼變得這麼急躁。”
不知為何。
看到陳猛舔嘴唇的動作,江瑤忽然想到了在水塘中咬他嘴唇的畫麵,不由心就軟了,甩開他的手,“行,你繼續說。”
“我真不是替蔣大白開脫,而是老楊校長臨死的時候,逼著蔣大白發誓,這輩子都不能離開陳家溝村小學,要他留下來繼續教孩子們……你想想,老楊校長為什麼原諒了蔣大白?還不是想到,若是蔣大白被抓起來了,學校的孩子們就沒人教了……你也彆說上麵可以再派老師,不是沒派過,全都跑了,蔣大白算是唯一能留下來的老師,隻可惜,犯了這種糊塗事。
江瑤,我知道蔣大白有罪,也知道若不是他對你圖謀不軌,老楊校長不會去追雞毛子和二驢子,也就不會死。可是讓蔣大白坐牢有什麼用?罪魁禍首是變態劫匪,是雞毛子和二驢子,就現在的證據來看,除了能證明蔣大白在酒裡下藥,其它什麼也證明不了。
警察辦案講證據的,不是全靠蔣大白一張嘴,就把雞毛子和二驢子抓起來嚴刑拷問。所以,與其讓蔣大白一個人去背鍋,坐牢,還不如讓他繼續留下來,用一輩子償還他犯下的過錯,我想,這也是老楊校長為什麼沒有拆穿他,而是逼著他發誓的原因……”陳猛語重心長的勸道。
蔣大白犯的錯,最多是個強暴未遂,三年就出來了。
可是三年的牢獄,足以毀了他一輩子,這也便罷了,他罪有應得。
可沒了老師,孩子們怎麼辦?
他們被毀掉的一輩子難道也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