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媽的。”
陳猛目呲欲裂,直接衝上去,一腳踹倒一個,一拳乾倒一個,飛快的拉起謝盈盈,將她護在身後。
此刻的謝盈盈頭發散亂,全身都是肮臟的濃痰,衣服也被撕裂了,露出了那套性感的真絲內衣。
臉上,更是被抓花了無數道細小的傷口。
看的陳猛心疼不已,脫下自己衣服,套在謝盈盈身上,將她淩亂的頭發梳理了一下,擦拭乾淨她臉上的濃痰,“彆怕,有我。”
“我,我不怕。”謝盈盈身體不停的顫抖,牙根子都在打顫。
“有我,彆怕。”
陳猛再次堅定的說著這四個字。
作為一個有教養有文化的女人,剛才能衝上去,不要命的廝打偷襲他的人,陳猛已經感動到無以複加,這是她表達喜歡的方式。
“我不怕。”
謝盈盈看著已經陳猛那張,被血打濕了一道道鮮豔印記的臉,眼淚止不住的流,但是身體的顫抖慢慢平靜了下來,陳猛柔和的眼神給了她強大的力量。
陳猛咧嘴一笑,然後用腳尖在陳盈盈周圍畫了一個圈,舔著順著臉頰流下來的血,陰森森的看著周圍道,“她就站在這裡,有什麼仇什麼怨,衝我來。誰敢動她一根毫毛,我陳猛當著列祖列宗,當著路過的孤魂野鬼,當著各路神靈的麵發誓,隻要我陳猛有一口氣在,誰動了盈盈,我就殺了誰……除非,你們今天晚上弄死我,不過,老子就算做鬼,也不放過你們。”
好可怕的眼神。
眾人被陳猛陰森森的眼神看的脊背發涼,猛然想起,今天居然是鬼節。
鬼節見血,本身就不吉利。
如果真的殺傷了人命,聽說冤魂會化成厲鬼,找仇家索命。
陳家溝村的村民大部分是愚昧的,此刻,竟紛紛打起了退堂鼓。
“皓月當空,豈能被你這無恥下賤小人給嚇住,都他媽的給老子上,今天不正祖宗禮法,日後,陳家溝村的所有人都沒有臉麵麵對列祖列宗。”張德旺見眾人居然被陳猛給嚇住了,當即暴跳如雷,不停的催促狗腿上衝。
“狗雜種,敢打老子,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緩過勁的張麻子和雞哥從地上站起來,劈手奪下身邊人手中的鐵鍬,扁擔,朝陳猛衝了過去。
“老子先弄死你。”
陳猛非但沒有後退,反而主動迎了上去,硬拚著挨了張麻子一扁擔,欺身上前,一磚頭砸在張麻子腦袋上。
嗷!!
張麻子接連挨了兩下,疼的嗷嗷慘叫,丟了扁擔抱著頭滿地打滾。
與此同時。
雞哥一鐵鍬砍在陳猛後背上。
頓時。
裂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血。
瞬間湧了出來。
“陳猛……”謝盈盈尖叫一聲,就要衝出來。
陳猛一個踉蹌,連忙扭頭瞪她一眼,“不要出來,你站在那裡不要動,就是在幫我。”
謝盈盈停住腳步,淚如雨下,嘴唇都咬出血了,搖著頭滿眼的心疼和絕望。
砰!!
陳猛後背又挨了一下,踉踉蹌蹌站住,回頭看著打他的那人,擦了擦嘴角的血,“很好,老子記住你了。”
“去你媽的。”
雞哥又一鐵鍬砍向陳猛,陳猛眼疾手快,迅速躲開,然後一個健步衝上去,一把抓住雞哥還沒好透的手臂,揚起磚頭,狠狠砸了下去。
哢嚓。
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斷裂聲。
雞哥捂著胳膊躺在地上,淒厲的慘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