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告訴裴將軍,齊王在南疆安插的有奸細,要他務必小心身邊之人。還有小姐,陳書景不是良人,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他已投靠齊王,想要扳倒太子助齊王稱帝。蘇家現在本就如履薄冰,萬不可因為他,再招來滅門的慘禍!”
方丁還想說些什麼,隻是有心無力,他眼神渙散的看著蘇婉清,仿佛看到了那個在戰場上肆意灑脫的主子。
一襲紅衣,一把長槍,隨風飄舞的長發格外引人矚目。
“方丁,方丁,你彆死,我求求你彆死!”
蘇婉清滾燙的淚水砸在方丁的臉頰,才將方丁從剛才的幻覺中拉了回來。
他雙手已廢,想抬手安慰蘇婉清的動作都做不了,隻能將所有的不舍都融化在看向她的眼神中,“小姐彆哭,屬下隻是去找主子了......”
看著方丁臨死之前,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還帶著對她的擔憂,蘇婉清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
“啊——”
是她的自作聰明害了方丁,為何臨死都不怪她?
她為何會覺得自己能鬥得過陳書景?
他精心謀劃了十幾年,才將上一世的蘇家徹底鏟除。自己不過仗著有些未卜先知的記憶就去挑戰他的能力,真的是比上一世還要蠢笨。
蘇婉清哭的絕望,是對方丁的愧疚,也是對自己不自量力的想法感到可笑。
蘇溫世上前抱住渾身顫抖的蘇婉清,聲音哽咽道,“清兒你彆這樣,讓方丁安心的走吧。”
李寧知垂在一側的拳頭緊握,他很想像蘇溫世那樣上前安慰她幾句,可是如今自己沒有那個身份。
白言在這個時候再次回到房間,對著李寧知比劃了一個有線索的手勢。
隨後,楚天霖便在李寧知的眼神示意下,帶著醫師和他一起出了房間。
幾人來到院中,一旁的暗衛就將找到的匕首遞給了李寧知,“回主子,屬下幾人對事發地展開了仔細的搜查,在附近的小溪旁,找到了這把匕首,隻是上麵的血跡被溪水衝洗乾淨,不確定刀刃上有沒有淬毒。”
李寧知接過匕首仔細端詳,在摸到了把手上的圖案後,走到了院內亮著的燈籠下仔細查看,隨後說道,“是齊王的。”
“何以見得?”楚天霖上前,見刀柄處有一絲暗紅,忙從他手中奪過匕首,“小心,方丁體內有毒,這把匕首上應該也有。”
楚天霖讓暗衛毀了刀柄,發現刀柄包裹的連接處確實還有殘血,便立馬放在鼻下聞了一下,隨後遞給一旁的醫師,讓他也看看。
“應該是蛇毒。”
醫師的結論和楚天霖一致,“屬下也覺得是蛇毒,應該是五步蛇的毒。”
“你為什麼說這匕首是齊王的?”楚天霖不解。
“齊王的母妃—端貴妃,極其喜愛菊花,因此她的物品都會刻上菊花的圖案。我也隻是猜測,畢竟剛才方丁提到了齊王。”
李寧知神色有些疲憊,他本就體弱,長時間的勞神費腦,讓他有些筋疲力儘。
楚天霖沒有發現他的異常,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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