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娘子將“爬樹”的奶團子抱起來,拍拍她的背,“不怕不怕。”
小卿寶趴在娘親的肩胛窩,大哭不已“哇哇哇……”
她是真的害怕!
鼠類什麼的,既臟又惡心,還有可能咬傷人。
趴在娘親溫暖的懷抱裡,終於不用被田鼠追到。
小卿寶終於遠離噩夢,卻仍舊害怕得止不住地哭泣。
許娘子一邊拍著奶團子的後背安慰,一邊掃了幾眼腳底下的那些田鼠。
頓時,許娘子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她整日務農,最清楚田鼠。田鼠一見到人,基本跑個沒影。此刻,居然挺安靜乖巧地蹲在地下,一動不敢動。
就算她不來,小卿寶應該也不會有事。
就是吧,奶團子會被嚇壞了。眼淚鼻涕一起流,這樣的慌張害怕,她頭一次在團子身上看到。
不管怎麼樣,到最後,一隻隻田鼠最終的歸宿,都是被扔進鼠籠。
“老大,好多田鼠,我剛數了一下,有二十八隻!這下子賺大發啦!咱們一共七個人,也能分很多。”
來旺跟他的小夥伴們一起提著鼠籠,來到狗蛋大佬的跟前。
狗蛋大佬瞧了瞧三個鼠籠,裡麵黑壓壓的裝滿了田鼠。
由於田鼠太多,鼠籠不是非常大,導致那些田鼠擠在一起,連個拐彎轉身的空間都沒有,一隻隻田鼠發出嘰嘰嘰的叫聲。
二妞看他哥來旺興高采烈地提著鼠籠,去找狗蛋大佬。聽她哥的意思,好像沒有分給蘇暖冬他們的份額。
於是,她輕輕扯了扯她哥的衣擺,“哥,這些田鼠都是跟著冬冬的弟弟——卿寶跑。我親眼看到,是卿寶的小腳丫把田鼠踹翻,你們才那麼容易把田鼠收進籠子裡。”
來旺撓撓腦袋,依然不變笑嗬嗬的臉,老實在在地說道“是哦,老大,你說怎麼分,我都聽你的。”
狗蛋抬眼望去,隻見許娘子抱著小卿寶離開的身影,蘇暖冬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
他摸著下巴,露出費解的神色“為什麼這些田鼠都追著卿寶跑?難道田鼠喜歡卿寶?不對啊,說不通。大家都是人,為什麼單單追著卿寶跑,而不是追著我跑?”
狗蛋大佬的關注點不在分田鼠上,而是糾結田鼠光追著卿寶跑的問題。
“你們看到沒有?卿寶一腳踹飛一隻田鼠,踹一隻暈一隻。他才一歲多奶團子,說不準還在喝奶呢,就有這股子力氣?有這種準頭?還踢飛那麼遠?我看二妞也不行吧?”
狗蛋大佬一句一個問號,二妞聽得頭暈,隻會連忙搖搖頭。
二妞心想,她逃還來不及呢,哪裡會踢飛田鼠?就算跑不過,也不能踢飛這麼多的田鼠。
“彆說二妞,就算是我也不行,我看狗蛋哥也做不到。”
來旺憨厚地說道,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一句話,除了貶低自己外,連帶著得罪了大佬。
“我去你的。”狗蛋揚起手。
於是下一秒,來旺的腦袋承受了重重的一巴掌。
來旺已經被狗蛋哥打習慣了,他摸摸腦袋,也不覺得痛。
狗剩豎著兩行鼻涕問“狗蛋哥,你說是為什麼呢?那麼小的一個奶團子,怎地比咱們都厲害?”
然後,毫不意外地,狗剩的腦袋也承受了重重的巴掌一擊。
“我知道,還用得著問你們?我若是知道,早就告訴你們了,還會在這兒想嗎?笨蛋!一個個笨蛋!”
狗蛋的巴掌一個個挨過去,六顆腦袋通通沒有落下。
“誒,不對哎!”狗蛋擰緊眉頭,想到什麼。
“狗蛋哥想到什麼了?”來旺不怕死地湊上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