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有才甩馬匹一鞭子,馬兒嘚嘚的跑。
唐瑞又從小窗口探出道“記得跟金毛猴說,我給它帶香蕉了!”
“知道啦,回吧!回吧!”蘇又夏揮揮手。
見馬車遠去,唐瑞終於安生,蘇又夏不忘吐槽一句“囉裡吧唧的,是不是讀書念多了,都跟老太婆一樣囉裡囉嗦?”
蘇迎春倒是認真思索一下“我看村長的兒子德綿就沒有那麼多話,還得看性子。”
蘇凝秋深表讚同“我也覺得看性子,大堂哥不也讀許多書?他不愛說話,不僅不愛跟我們說話,連跟爺奶說話也不耐煩。”
許娘子突然一拍腦袋“完了,忘記把他帶來的禮品給還回去。”
蘇又夏毫無心理負擔,還勸許娘子收下“阿娘,他送咱們,咱們就收下好了。這有什麼的,他家裡什麼都不多,就是銀子多,多到花不完。”
“你皮癢了是不是?這是人家錢多不多的問題嗎?這是咱們該不該要的事,咱們哪擔得起他如此厚重的禮。”
許娘子揚起手,想到她身上有傷,很是無奈,又放下來。
蘇又夏縮了縮脖子,一溜煙跑回屋。
許娘子搖搖頭,這個二閨女喲。
蘇迎春幾人在後麵笑,邊說笑邊走回屋。
蘇迎春和蘇凝秋把家裡那張新擺出來的飯桌重新收回去,然後大家洗洗睡。
小卿寶趁大家不注意,又往空了的水缸裡加滿水。
一夜無話。
村長的兒子陶德綿考中秀才,是青石河村的驕傲,是為村爭光的大好事。
村長大張旗鼓張羅流水席,不僅自家喜慶,也惠及全村人。
許娘子一家昨兒吃了全狼宴,狠狠地解了饞,對這一頓流水席不能說不喜歡,而是有了珠玉在前,對這一頓沒有以前那樣饞到不行。
更重要的是,她們家整體的生活水準提升了,不再像以前那樣時常餓肚子,基本實現三天兩頭吃上肉。
當然,如果她們不那麼節儉,天天都能吃肉。
流水席安排在晚飯時分,這個時候,村民們從地裡回來,不用做飯,洗洗手腳,就能去吃。
在去流水席之前,阿牛叔親自來到許娘子家裡,把賣狼肉的那十二兩銀子親自交給許娘子。
隻不過許娘子犯難了,因為唐瑞的那塊令牌落到她手裡,她一時半會找不著人還回去。
“阿娘,交給我保管吧,找到機會,我就把牌子還給唐大哥。”蘇又夏主動請纓。
許娘子拿意味不明的眼神,瞅了瞅二閨女。
蘇又夏不明所以,無辜地側了側腦袋,單純無知地問“阿娘,我臉上有東西嗎?若是有臟東西,得幫我擦乾淨。要不然流水席上那麼多人看著,我臉都丟儘了。”
許娘子把令牌往她手裡一塞“行吧,阿娘不管了,你自己收好,可彆弄丟。他這樣的身份,一塊令牌代表著許多財富也說不準。人家幫了咱們,咱們可不能給他添麻煩。”
“知道啦。”蘇又夏嘴巴嘟囔著答應。
她總覺得阿娘對她辦事不放心。唐大哥的令牌,她身為義妹,自當好好保管,怎會隨意弄丟?阿娘太小瞧她了。
“帶上自己的碗筷,咱們出發。”
許娘子一聲令下,春夏秋冬和小卿寶紛紛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