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像從前一般,說不得,咱們得動氣,還要動用掃帚、菜刀什麼的,將人打跑,很是費勁。”
蘇又夏的話,勾起他們以前過的孤兒寡母的艱難日子,許娘子和幾個子女都深以為然。
隻有蘇正陽遠遠的望著,問了一句“這麼大老遠的丟出去,當前毫發無損?”
梁俊略一蹙眉,並不回答。
他居然敢懷疑大內第一高手的能力!
若不是看在他是老丈人的份兒上,他直接就將人一甩,好讓他親身體驗一下,什麼叫毫發無傷!
罷了,免得媳婦兒不高興,梁俊隻好保持一貫的沉默是金。
許娘子和春夏秋冬,以及卿寶,聽到蘇正陽的那句狀似關心的話,表情紛紛微變。
蘇又夏想說什麼,卻被蘇老夫人打斷。
蘇老夫人神色淡淡道“好了,不要被不相乾的人影響心情,都回去吧,咱們繼續吃飯。”
蘇正陽無意中惹起的那點小波浪,消弭於無形。
大家都依言回屋裡了,蘇正陽是一步三回頭,最後一個進屋。
大家繼續先前未吃完的飯菜。
一團和氣中,蘇正陽突然問“你們說,老蘇家那邊的人這麼久不來,偏偏這個時候突然找來,會不會是遇到什麼人命關天之事?”
彆的人還不見怎麼反應,許娘子突然將飯碗重重的放飯桌上。
不得不說,大家被驚得心中一跳。
卿寶看了看自家便宜爹,大眼睛轉了轉。
然後,她學著娘親一樣,重重的將飯碗擱桌麵上。
結果,醜大發了!她一時忘記自己的力氣大如牛。隨著砰的一聲,手裡的碗四分五裂。
家人們“……”
默默抽抽嘴角,卻不敢吱聲。
團子是全家的寶貝疙瘩,又是個機靈鬼,得罪不起,乾脆不得罪!
便宜爹目光閃了閃,終於機靈一回,忙捧起手中碗,低頭扒飯。
儘管碗裡沒有一粒米飯、一根青菜、一塊肉,但看那動作,吃得蠻香的。
卿寶仰頭看向許娘子“娘親,卿寶被氣著了,碗也被氣得心碎了。”
許娘子默默看了看小閨女麵前四分五裂的碗,又瞅了瞅小閨女無辜,但又義正言辭的板正小臉。
她抽了抽嘴角,這麼說,無非是不想被責罵。
不過,小閨女處處站在她這邊,讓她心頭一暖。
哪像二閨女,還跟他爹一起扒飯。不但扒飯,還趁大家不動筷時,夾多了幾塊肉。
沒見到大家都不動筷了嗎?!二閨女個二愣子!
“讓娘親看看,卿寶的手有沒有被割傷?”
卿寶有木碗和瓷碗,今晚用的是瓷碗。
陶瓷一碎,許娘子可不就擔心小閨女的手有沒有傷到。
“沒有,卿寶的手白白瘦瘦的。”
卿寶舉起小肥手。
許娘子見狀,將那句“白白胖胖”生生吞進肚子裡。
許娘子看向對麵的自家丈夫,初時死而複活的喜悅,將所有的苦都打擊得支離破碎。
小日子過久了,感覺當初小閨女對她爹涼涼,真是再正確不過了。
如今竟然還同情老蘇家那邊的人,如果真的這樣下去,冒出跟從前一樣的苗頭,她乾脆破罐子破摔,不跟他過了!
她撫了撫心口處,或許懷孕了,心情似乎很容易激動。
除了蘇又夏真吃,蘇正陽假吃道行不高,扒飯扒了一會兒,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