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客人嚇得紛紛逃到門外,有膽大的,往裡看熱鬨。
老實說,韓氏布莊的東家在當地風評不好。見到他吃癟,甚至有人露出笑容。
“卿寶,彆過去。有梁飛塵在,何姨不會有事。”拓跋修一把抱住團子。
著實是團子的勁兒太大,拉都拉不住。拓跋修隻好將團子攔腰抱起,如此一來,哪怕團子蹬蹬她的土豆腿,在沒有著力點的情況下,他抱著倒不會太費勁。
“東家!東家!”
布莊的掌櫃跑過去,將中年男子拉起來。
“東家可好?”
“你給我滾!”中年男子被拉起來後,心中的憤怒無處發泄,一腳踹中老掌櫃心口泄憤。
“韓衝,你還跟從前一般無二,忘恩負義!對於真心對待你的人,從不給予尊重和愛護。”
何梅英邊說,邊步步緊逼。
語氣平靜,然而,她的內心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塵封已久的仇恨,如山洪暴發,啃食她的心。
原來她並不是不想複仇,她想要複仇!她恨不得殺死韓衝!恨不得讓此人生不如死!
梁飛塵護在一旁,像她最忠誠的護衛。
“那是你的狗男人?賤妾!一女不嫁二夫,你倒好,轉身嫁給彆的男人!虧你還有臉回來!”
韓衝滿臉譏諷地罵完何梅英,又猥瑣地挑釁梁飛塵,汙言穢語侮辱“我瞧你儀表堂堂,好心提醒你。那賤婦是我的先妻,曾與我做過八年夫妻。”
“她的身子,我每一寸都摸過,看過。不止如此,她不能生養,不侍奉公婆,不容小妾,先是被休棄,後又在我家為妾,卑微如同螻蟻。你娶她,不嫌臟嗎?”
大庭廣眾之下,何梅英被韓衝那般言語羞辱,內心憤恨交加,以至於渾身顫抖,胸脯劇烈起伏。
她想要罵回去,然而,氣到極致,卻什麼話都罵不出來。
“你才臟!你全家都臟!我何姨最最乾淨不過!哪像你整一個糞坑模樣!臭死了!隔得老遠,就臭氣熏天!”
卿寶眼看何姨被欺負,一邊被拓跋修抱住狂蹬腿,一邊伸出小胖手指著韓衝怒罵。
韓衝一記厲目狠瞪過去。
一個中年男子用殺人的目光怒瞪小孩子,在場的人見了無不膽顫。
卿寶可不怕他,同樣將眼睛瞪得鼓鼓的。
可惜由於團子長相可愛軟萌,毫無殺傷力,反倒惹得幾個看客笑出聲來。
梁飛塵二話不說,嗖的一下,人便已經站在韓衝麵前。
可怕的是,根本沒有人看清楚他如何行動。
韓衝來不及反應,就被啪啪打臉。
“啪!啪!啪……”
梁飛塵對準糞坑臉左右開弓,啪啪聲不絕於耳。
那脆生生的聲響,聽在耳裡,肉痛。
“天哪!太疼了!”
“活該!”
“我也覺著活該,那韓東家平時囂張跋扈慣。老天開眼,終於有人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