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寶連忙跑過去,抱住拓跋修,從而扶住頭暈目眩的小哥哥。
“小哥哥,有沒有傷著?腦殼疼嗎?”
大概是因為自從認識小哥哥以來,小哥哥就是一個病秧子,且又一病就病了好些年頭。
在她的潛意識裡,依然認定小哥哥就像那易碎的瓷器,不能磕著碰著,否則很容易破碎。
總之,在她的心目中,對待小哥哥,要像對待國寶級瓷器一般,需得精心保護及嗬護。
“小哥哥,你也真是的,吃過一次虧,就該有心理準備,能躲過去才是,怎能被砸第二次呢?”
拓跋修臉黑。
他被團子砸到,還要怪他自己沒能躲過去!找誰說理去?
拓跋修閉了閉眼,揉揉發頂。儘管兩眼仍在冒星星,腦袋沒有那麼眩暈了。
“卿寶,你不要把所有的貨物都丟出來,隻需取一兩件即可。小哥哥隻是想看看你的能力。”
卿寶立即有點小激動“那小哥哥覺得卿寶的能力如何?是不是很厲害!很逆天!很了不起!”
卿寶邊問,邊自覺了不得。顯然,很有自吹自擂的嫌疑。
拓跋修原本有一點氣惱,氣她的沒輕沒重。聽了這話,倒是有些啼笑皆非,真的是小奶娃,想要得到彆人的誇獎吧。
“卿寶,你要聽小哥哥的話。”拓跋修將團子的小身子掰正,一臉不苟言笑。
卿寶察言觀色,立即跟上,做出一副嚴肅臉,小嘴叭叭“小哥哥請說,卿寶知道小哥哥都是為卿寶好,所以卿寶什麼都聽小哥哥的!”
“好,卿寶聽仔細了!你的這種能力,除了在我麵前,不能在任何人麵前施展,包括你的家人,知道嗎?”
拓跋修的神色再端肅不過。
卿寶卻為難地撓撓腦袋。
“怎麼?你不想隱藏自己?”拓跋修聲音略高,以為團子不知此等能力的嚴重性,恐會給她自己帶來禍端。
“不是的,卿寶才不想炫耀呢!卿寶最喜歡做一個低調、內斂的人。”卿寶滿眼不讚同,一副“小哥哥你咋能這麼想我呢?”的幽怨。
拓跋修抽抽嘴角。
團子若是低調,會在神醫穀變出香水?變出冬蟲夏草?
唉,罷了,團子把人想得太好了!不了解人心黑暗的一麵。他隻能自己辛苦些,多多看顧她。
卿寶伸出大拇指,給他揉揉額間的川字紋,“小哥哥彆皺眉頭了,卿寶都聽小哥哥的,隱藏自己!”
“要真有這麼聽話才好。”拓跋修的語氣中充滿懷疑。
卿寶假裝沒聽出來,而是繼續回答小哥哥先前的話“可是我家人都差不多知道了呀!我娘親、我大姐、二姐、三姐、四姐,她們隻看破不說破。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拓跋修默了默,是他犯傻了。
他一個外人都能察覺卿寶身上的異樣,作為卿寶最親近的家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而且隻怕比他更早知道。
“既然如此,小哥哥不便多說什麼,隻希望你以後,儘可能的少被彆人知道你身上的秘密。是任何人!懂嗎?”
卿寶自然明白小哥哥口中的任何人,是包括爺爺奶奶,以及現在或以後的姐夫們吧。
卿寶對對手指“其他人都好說,但如果是爺爺奶奶……卿寶儘量吧。”
“卿寶乖,小哥哥是為你好。”拓跋修摸摸她的毛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