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的時候,薑祁身邊已經圍了一大批人。
由於過往的經曆,薑祁與薑沅同那些覬覦薑父薑母遺產的人都沒什麼聯係,婚禮自然也是沒邀請那些人。
所以新娘家屬這桌就沒坐滿,以至於有人來找薑祁就有很多空位置。
薑祁已經被祝賀道喜的人圍了好幾層,好在大家都比較識趣,看見新娘過來了,紛紛讓開了路。
薑祁的酒量很好,剛才一幫人灌了一些酒,現在依舊還能喝。
薑沅隻是在最開始喝了幾杯酒,後麵的酒都是沈嶼代她喝的。
婚禮後,薑沅就該去沈家了。
沈嶼年幼喪母,沈父自那以後沒有再娶。
沈嶼底下還有個弟弟沈澈,因為身體不好,今天沒有來參加婚禮。
薑沅本來是和沈嶼一起回去的,隻不過路上沈嶼接了個電話,說公司那邊臨時有事需要他處理,看起來還挺棘手的,連沈父也和他一起走了。
薑沅的婚紗早就換了下來,妝發也卸了。
現在是半夜十一點,沈家彆墅依舊亮著燈光。
來時沈嶼已經告訴了她密碼,隻不過薑沅用不著輸入了。
即便是這麼晚了,沈家門口依舊有兩個傭人站在那裡,顯然是在等她。
車停到了門口,立刻就有人過來為薑沅開門。
“少夫人好。”
薑沅點頭以示回應,穿過庭前的小院,來到了大門。
門是開著的,客廳裡的水晶吊燈散發著暖黃色的光。
彆墅的主人顯然品味極好,房子的整體裝修低調而又不失奢華。
雖和薑家的設計不一樣,但能夠看出來都是這種風格。
住在這裡,倒也沒什麼不習慣的。
現在已經很晚了,來之前沈嶼告訴過她主臥的位置,薑沅正要上樓,餘光卻在沙發上看到了一個身影。
他身上蓋著和沙發同色係的毛毯,若不是薑沅眼尖,還發現不了。
薑沅走過去,在他麵前站定。
少年的肌膚有些蒼白,柔軟的碎發貼在前額上,閉著眼睛躺在那裡,顯得乖巧又惹人憐愛。
傭人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小少爺今天頭疼實在出不了門,所以才沒參加婚禮。他很愧疚,吃過晚飯就一直在沙發上等您,想和您當麵道歉。興許是太累了,剛剛等睡著了。”
沈澈從小就體弱多病,後麵身體慢慢調養好了,但還是比一般人更容易生病。
家裡有沈嶼扛著,沈澈平日裡什麼都不用做,作息規律且健康,最晚都沒超過十點睡覺。
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多了,沈澈不困才怪。
現在也是很晚了,大部分傭人都休息了,她們兩個是加班的。
沈澈不喜歡女人碰他,而且她們兩個也不好把人用舒服的姿勢抬上去,所以隻是給人蓋了毛毯,準備等一會兒把保鏢叫醒,送沈澈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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