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淩晨紀雲苓徹底平靜下來以後,這才又沉沉的睡著了。
次日清早醒來以後,紀雲苓表麵看著,如往常一樣,可看到餘澤厚時,心裡忍不住泛疼。
“澤厚,雲苓和餘笙還沒起嗎?”
楊曼早早的趕了過來,急切的想要陪在女兒身邊。
餘澤厚勾了勾唇,“阿姨,她們起來了,正在屋裡看書呢。”
“這麼早就在看書了,澤厚,你們都已經吃過早飯了嗎?”楊曼有些驚訝。
“嗯,我們都吃過了。”餘澤厚點頭。
“媽。”
紀雲苓聽到母親的聲音,直接從屋裡走了出來。
楊曼眼眶一紅,鼻頭發酸,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女兒,“雲苓。”
“媽,我沒事兒,你彆擔心了。”
紀雲苓微微勾了勾唇,輕輕的拍著母親的背。
“有事兒的是樊文學,他企圖毀我清白,我將身上的藥都散他臉上了,他的一雙眼睛,保不住了。”
楊曼身子一僵,茫然的看向餘澤厚,卻見餘澤厚目光沉沉的盯著自己的女兒。
“雲苓,樊文學已經死了。”
紀雲苓一怔,“死了?”
“媽,這不可能,雖然我昨天對他用了藥來保全自己,可那藥還不至於要了他的命。”
餘澤厚朝著紀雲苓走近了兩步,“是我殺了他,跟你沒關係,雲苓。”
紀雲苓神色慌亂,“餘澤厚,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殺人是要償命的!”
“餘澤厚,你不要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扯。”
紀雲苓壓低著聲音,死死的抓著餘澤厚的衣袖。
餘澤厚臉色陰沉,“他該死!”
“餘澤厚。”
紀雲苓低吼,“你閉嘴啊!”
“你不要命了嗎?你不許亂說話,跟你沒關係,他是死是活都跟你沒關係,我不要你為了一個人渣賠上自己的一生。”
餘澤厚握著紀雲苓的手,“雲雲,我不會為了人渣賠上自己的一生。”
“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因為你!”
“若不是他,你也不可能會受傷。”餘澤厚小心翼翼的撫著紀雲苓的手心處。
“所有傷害過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雲雲,我這個人向來護短,為達目的還可能會不擇手段,這樣的我,你願意跟我一起嗎?”
紀雲苓瞪大了眼睛,心裡很是雀躍,可隻要一想到自己被樊文學扯開了上衣,她的心就一陣陣發冷,她忍不住後退。
“不!澤厚,我配不上你!”
餘澤厚步步緊逼,“配不配的上,不是你一句話就能決定的。”
“雲雲,若是你覺得我殺了樊文學,都不足以讓你心安,那我把耿芳也一並殺了。”
“這樣一來,所有傷害過你的人,就都沒了,不過,今後,你恐怕得到大牢裡去看望我了。”
餘澤厚苦笑一聲,“雲雲,你說你配不上我,其實,是我配不上你啊!”
“我此刻,沒有優渥的家庭條件,更沒有好的工作,還沒有拿到過工資,你若是真跟著我,怕是有吃不完的苦。”
紀雲苓猛的搖頭,“不,不是這樣的。”
“餘澤厚,你總是能輕易的就擊潰我的心裡防線,你真是太壞了。”
餘澤厚勾唇,“那你願意跟我這個壞人在一起嗎?”
“我願意!”
紀雲苓大喊,“我願意,無論你是什麼身份,我都願意和你在一起。”
“哪怕我是殺人犯、或者一事無成的廢人,又或者分文不掙的人,你也都願意嗎?”餘澤厚撫了撫紀雲苓耳邊的碎發。
“願意!”
紀雲苓鄭重其事的點頭,“就算你什麼都沒有,這輩子都需要我養著,我也願意!”
餘笙和楊曼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慢慢的退回到屋裡。
院子裡,餘澤厚抱著紀雲苓興奮的轉著圈,紀雲苓和餘澤厚愉悅的笑聲,灑落在這座院子的每一處角落。
屋子裡,餘笙盯著楊曼,“你為什麼歎氣?”
楊曼臉色落寞的閉了閉眼,“耿芳和雲苓二叔離婚的事情,不是那麼容易的。”
“耿芳謀害自己的侄女兒,徐立安還能忍的下去?”
餘笙蹙眉,“會不會是你們用的方式不對呢?”
“耿芳讓雲芙在立安哭,求著不讓他們離婚,否則,她就要自殺。”楊曼揉了揉眉心。
“自殺?”
餘笙冷哼一聲,“這話也就騙騙你們吧!就紀雲芙那德行,她能做的出自殺的事情來?”
楊曼一怔,她腦子裡回想著對紀雲芙的認知,搖頭,“我也覺得她不會。”
“所以,這應該就是你們用的方式不對,徐立安和耿芳的夫妻關係,真的有好到此生都不離不棄嗎?”
餘笙抿唇,“就算最初真有感情,這麼多年下來,估計也所剩無幾了。”
“據我所知,耿芳在外麵可是養了一個小白臉呢,這事兒如果傳揚出去,那他們的兒子徐雲飛,怕是……”
楊曼眸子微眯,“餘笙,這事兒,你怎麼會知道?”
餘笙絲毫不怯,直接對視上楊曼,“我也是偶然間碰到過一次,那男人就在京市第二人民醫院附近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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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具體住哪兒,得你們自己去查。”
楊曼鬆了一口氣,“餘笙,這件事兒對我們家影響大太了。”
“阿姨希望你能幫我們保守這個秘密,可以嗎?”
餘笙點頭,“沒問題!”
楊曼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和紀雲苓說了句話就走。
剛到門口就碰到了徐京墨和紀青黛,楊曼在紀青黛耳邊低聲說了什麼,紀青黛臉色大變,直接拉著徐京墨又坐到了車上。
紀雲苓蹙眉,“爺爺和奶奶怎麼看著好像生氣了啊?”
餘澤厚眼神微眯,“或許是家裡有其他要緊的事情吧!雲雲,你就彆管了,安心和笙笙玩兒吧!保持好心情,才最重要!”
紀雲苓臉色一紅,“澤厚,我突然發覺,你有時候,臉皮挺厚的。”
說完紀雲苓就跑進屋裡和餘笙鬨做一團,屋外的餘澤厚聽著她們的笑聲,也跟著揚起了嘴角。
徐家,被一通電話匆匆叫回家的徐立安,在看到桌子上散落的照片時,一下子愣在了那兒。
“爸,這照片哪兒來的?”
徐立安激動的將桌子上的照片,扔了一地。
徐京墨有些心疼的看著情緒失控的小兒子,“立安,耿芳那樣的女人,不值得你為她付出的這一切。”
“和她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