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擦黑的時候,家屬院裡響起了常豔潑婦罵街的聲音。
“天殺的,哪個小畜生打了我兒子?”
“沒天理啊!我們母子這才剛到家屬院多久,招誰惹誰了?不是被排擠,就是兒子被打。”
“不要臉的王八羔子,孬種!”
“有種打我兒子,有種你倒是站出來啊!”
常豔拉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曹得寶,在家屬院裡邊走邊罵。
“敢打不敢認,你們這些小王八羔子,就是仗著人多,欺負人的軟蛋。”
“有能耐倒是和我兒子單打獨鬥啊!一個個沒臉沒皮的賴種!”
“讓我知道都誰打了我兒子,看我不天天在路上堵他,敢打我兒子,老娘要不打的他哭爹喊娘的,老娘就不姓常。”
正在院子裡捉蟲玩兒的隨大炮,聽到常豔的叫罵聲,嚇得臉色大變,然後急匆匆的跑進了屋裡。
曹得寶他媽太嚇人了,他從來沒見過罵人這麼過分的,太恐怖了!
牛誌剛聽到常豔的叫罵聲後,卻是激動的拿著烙餅直接站在大門口看著。
罵吧!罵吧!
反正曹得寶沒看到是誰打的他,你罵的再厲害,又能拿我怎麼樣?
小爺就當你是唱戲,小爺打了你兒子,還能親眼看著你們娘倆唱戲,值了!
而何偉東和柴達州湊在一起寫作業,聽到了常豔潑婦罵街以後,頓時來了精神,放下筆就爬上了牆頭。
親眼看著常豔拉著鼻青臉腫的曹得寶,從他們眼前過去,兩人笑的合不攏嘴。
常豔罵的口乾舌燥,嗓子都喊啞了,也不知道到底都是誰打了自己兒子,隻能罵罵咧咧的回了家。
回到家裡,常豔用力的關上大門,然後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曹得寶。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自己被誰打了你都不知道,你說了你還能乾點兒什麼?”
曹得寶哽咽著,“嗚嗚,我被套了麻袋,怎麼可能知道是誰打我?”
“嗚嗚,我壓根就沒看到是誰,他們打我的時候,也沒說話,我真不知道是誰打我,嗚嗚……”
常豔氣憤的雙手叉腰,“你給我老實說,這兩天是不是招惹了不該招惹得人?”
曹得寶吸了吸鼻子,“哼、哼,誰是不該招惹得人?”
“媽,來了這兒,也沒乾什麼啊!”
“除了前些天打了宋亞輝,我真沒再和其他人打過架了。”
常豔皺眉,宋亞輝?
應該不可能是他打的兒子,畢竟他比自己兒子小了兩歲呢,就是真打架,也隻有自己兒子打他的份。
“我記得宋亞輝好像沒有哥哥、姐姐,不可能是他打的你。”
曹得寶淚眼汪汪的看著常豔,“那是誰打的我?”
“媽,我害怕!”
“嗚嗚……”
“我下次出門,是不是還會被人套麻袋打?媽,我怕!”
常豔眼神陰沉,“我看誰敢?”
“得寶,你不用怕!明天媽就去找領導告狀去,咱們可是軍屬,哪能白白讓人打了,媽肯定給你要一個說法。”
“你爸可是連長,在這兒,誰也不能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