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一隻腳都還沒有踏進寢室裡,就聽見寢室裡麵傳出來的怒吼聲。白文一聽,這不是王光輝這小子的聲音嘛。對於王光輝,白文倒是沒有多少的印象,這個家夥平時倒也沒有什麼事情,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而且隱隱有些排斥其他人,不過,這隻不過是因為大家都是這個學期才認識,可能是還是不大熟悉的原因。白文可是記得很清楚,這個家夥,自從大家上到大一下學期以後,等到彼此之間都比較熟悉了,才露出不少的本來麵目。
怎麼說呢,王光輝這個人,倒也不是什麼惹人討厭的人,就是有時候喜歡瞎湊熱鬨,而且有時候沒有什麼眼力見,經常喜歡在彆人心情不好的時候,照樣開彆人的玩笑,所以,大家雖然是很少和王光輝一起玩,但要是說討厭他,倒也並不至於。也許是因為大家都有意喜歡疏遠王光輝,所以,王光輝自己也很少和白文他們一起玩,最多就是上學的時候一起去教室裡麵上課,到了放學的時候,王光輝一般都是自己一個人離開教室,總是在食堂或者是學校裡麵的各種小飯館解決了自己吃飯的問題,才會回到寢室裡休息,儘量少和寢室裡的同學們接觸,避免大家總是覺得有些尷尬。
白文還在納悶,要說這個時候,很多人都還不清楚王光輝的一些脾性,怎麼可能把王光輝惹得發這麼大的火。白文推開厚重的寢室門,雖然說這個校區已經存在幾十年了,寢室的一些設施都算是比較陳舊的了,但是這道門,卻好像還是很新的樣子,不但沒有讓人覺得發黴腐爛,也許是因為外麵包了一層鐵皮的原因,反而還覺得這道寢室門非常地重,彆看白文他們都是大小夥子,正是一個人力氣最充足的時候,之前大家又都經曆了軍訓的鍛煉,這個時候,可以說大家都是處在身體素質最巔峰的時期,但是每一次出去進來寢室,尤其是每次上學回來,打開寢室門的時候,推門之時,感覺到的那種費力的程度,都是讓人覺得,這寢室門仿佛不是木頭的,倒像是全鋼材質的一樣,推開門都很費力。
白文走進寢室,然後轉身,又把寢室的門給推上,如今已經到了冬天,最寒冷的時期,雖說寢室裡全都是年輕人,但是大門要是一直就這麼敞開著,還是很冷的,而且也不是人人都好像白文這樣,一直都有堅持鍛煉的習慣,雖說天冷了以後,白文每天早上都不像之前起的那麼早,早上再沒有出去跑步,但是下午放學了以後,白文一有時間,就會去學校的籃球場那裡,和彆人打一會籃球。至於說白文自己沒有籃球,那倒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都是一個學校的學生,就算是素不相識,一起打會籃球,也沒有什麼影響,再說了,學校的體育室就在寢室不遠處,去借個籃球回來,也不是什麼難事。並且這麼多的人一起運動,說不定很多人都還是求之不得的。而且白文當初上學,剛剛新生報到的時候,分配寢室之時,還是幾個體育係的學長幫忙白文搬運的行李,所以,白文雖然在體育係沒有幾個熟人,但總算是還有那麼幾個熟悉的麵孔,雖然都叫不上名字,但是隻要看見了,兩人之間點頭打個招呼,還是可以的,因此,白文一有時間,隻要是自己每天的學習都安排做完了,都會去球場去打一會籃球,至於說跑步之類的,也就是每天早上起來去跑一會,白文自己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要說打籃球是為了健身,那跑步,就純粹是為了應付每個學期的體育考試,誰叫學校裡麵,除了文化課,白文就數對體育考試是最發怵的,前世的時候,白文每年都會栽倒在一千米的測試上麵,經常都要參加一千米的補考,雖然那時候白文的身體素質還算可以,但是這種長距離的奔跑,白文每次都是累的氣喘籲籲的,往往都還是差了那麼十幾秒才能夠及格。雖然每年都在補考一千米,但是因為平時也沒有怎麼注意鍛煉,每次也都沒當一回事,所以,大學前兩年,每個學期,白文都需要測試好幾次一千米,經常都是靠著和體育老師說好話,最終才勉強讓白文過關。
白文掩好了門,用手在門縫邊上試了試,確定沒有留下一絲的縫隙,這才走到自己的床鋪的邊上,一邊解開身上衣服的扣子,一邊把兜裡揣著的手套給拿出來,用夾子夾在晾衣架上麵,推開寢室的窗戶,把手套掛在窗戶外麵的防盜網上麵。之前回來的時候,白文的手套不小心沾在了教學樓的一個花壇上麵,裡麵花草上麵的露珠,被棉線手套沾染了不少,雖然還不算是濕透了,但是也是讓人覺得很是冰冷,如今回到了寢室,白文就想把手套掛好,借著呼嘯的北風,看看能不能讓手套被吹乾,至於說在寒風裡晾手套,會不會讓沾水的手套結冰,白文一點也不擔心,反正都已經濕了,還能更濕一點嗎。掛好了手套,白文迅速把窗戶重新關好。彆看剛才隻是開窗一瞬間,但是冷颼颼的空氣,從打開的窗戶直接往寢室裡麵灌進來,也還好大家都還年輕,身體底子都還算是不錯,但就是這樣,在乍冷乍暖的轉換中,白文還是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陣難受,忍了好一會,嘴巴張得老大,連續幾口大氣上來,鼻子總是癢癢的,好像想打噴嚏,但是好像又打不出來,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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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好了窗戶,白文一邊對著雙手不斷地哈氣,一邊走回到自己的床邊,雖然自己的床在上鋪,但是根本就不影響白文一屁股坐在了下鋪黃靖的床上。至於說寢室裡麵本來就有的幾個板凳,誰愛坐誰坐,反正白文打死也不願意在大冬天去坐冷冰冰的板凳,當然,如果打不死,白文還是要坐的,畢竟能躺著就不坐著,能坐著就不站著,這是白文一向的人生信條。猛地哈了好幾口氣,白文才覺得雙手有了些知覺,天氣太冷了,之前白文的手套又都是濕的,簡直就像是把雙手給泡在了冰水裡一樣,白文緩過來以後,拿著自己的太空杯,倒了大半杯的開水,也沒有喝,就著還滾燙的開水,白文把杯子在自己的雙手之間翻來滾去,就好像是使用熨鬥一樣,沒有多久,白文就覺得,自己的雙手好像又活了過來,不但是感覺儘複,而且好像更加舒適。白文舒服了好一會,覺得身子都更加舒爽了,這才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黃偉“咋回事,怎麼在外麵就聽見了王光輝在那吼什麼,你們誰又招惹他了?”哪知黃偉一攤手,嘴裡叼著的煙,隨著黃偉說話,煙頭的火光不住地上下移動著“哪還有人惹他啊?這個小子,不是馬上就要考分析了嘛,這個家夥,剛才在寢室裡麵看書,估計是在背定理公式,但是你也知道,這門課的公式那麼多,彆的就不提了,就隻是第三章的公式,起碼就有六七十個,這不,背了快一個小時了,愣是沒記住多少,大概是真急了,剛才應該是在發泄情緒吧。”聽完黃偉的說辭,白文才明白過來,原來不是有人招惹了王光輝,而是因為複習不順利,王光輝心裡不痛快導致的發泄情緒。聽到這,白文也懶得再管,反正自己和王光輝關係也就一般,不管是前世還是這輩子,白文和自己寢室的同學,除了平時總來往的魏建,其他人,白文都一直和他們保持著普通同學的距離,既不遠,也不近。
走回到自己的床邊,白文踮起腳尖,從上鋪的枕頭下麵,一頓摸索,掏出來一個煙盒。抽出來幾支煙,白文發給黃偉和黃靖一人一支,至於寢室裡的其他人,白文知道,他們都不抽煙,至於自己枕頭底下的這盒煙,白文買了都好幾個月了,還是白文沒有重生回來,軍訓時候的白文買的,隻不過白文自從重生回來了之後,因為很清楚吸煙對健康的危害,這幾個月,從來都沒有抽過一口,甚至寢室裡其他的七名同學,沒有一個人知道,自己的枕頭底下居然還放著一盒煙,不然的話,就憑黃偉和黃靖兩個老煙槍,這大半盒的煙,豈能放到現在,估計沒兩天,就隻剩下了一個空盒子了。好久都沒有吸煙了,雖然前世白文上學的時候,總是在學校裡偷偷地吸煙,回家後卻從來都不抽煙的,但那時白文因為常年煙不離手,雖然每次回家前,白文都會仔細地刷完牙,避免自己嘴裡麵留下煙味,但是常年吸煙的人都很清楚,常年吸煙,不但是口裡麵有味道,而且咳嗽多痰,除此之外,吸煙人的手指,也和一般人不大一樣,手指常年因為夾著香煙,手指的部分會變得更加焦黃,有些人甚至會手指發黑,白文因為好幾個月都沒有碰香煙了,之前的一點點的吸煙的痕跡,過了這幾個月了,基本上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如今掏出抽屜裡的打火機,再次點上一支煙,白文猛地吸了一口,竟然覺得自己的肺裡麵好像是被堵住了一樣,抑製不住地連續咳嗽了好幾下,甚至就連眼淚都被自己給咳出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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