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微臣現在就去辦。”眼見小公主不能幫他了，他委屈巴巴的應下。
“這些藥方都做好統計了？”
要是以往，德武帝是不會問這些問題的，但他看起來實在是太不靠譜了。還是問一下比較好。
“都做好統計了。”大臣點頭。
德武帝嗯了一聲，“退下吧。”
“是。”
大臣帶著人離開了，他要將這些藥方交到禦醫那邊去。
尉遲曦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爹爹不生氣啦！”
“他可能也是擔心直接交給禦醫會挨罵吧！”
德武帝：……挨罵？他能罵嗎？他誇還差不多。
“曦兒說的有幾分道理，是爹爹方才太凶了？”
“嚇到你了？”
“沒有啦！”尉遲曦搖頭。
德武帝，“曦兒就不問問，爹爹要收這些藥方作何用？”
尉遲曦：“？”她該問的嗎？
不是，這是可以問的嗎？
對上德武帝期待的眸子，尉遲曦開口詢問，“爹爹收了這些藥方是要作何用？”
好吧，那她就問一下吧，爹爹瞧著好像很希望她問的樣子。
“這是為了提高全民的醫學常識！”
德武帝打開一本本子給她看，“這是元國一年以來，因病去世的人數。”
尉遲曦滿臉詫異，爹爹竟然還派人記錄了這個？
“爹爹，這個要記錄起來，很不容易吧？”
光是看著這些密密麻麻的數字，她就頭暈了，這上麵記錄了因風寒感冒去世的人、因重症去世的人，還有頑疾去世的人……
德武帝輕嗯了一聲，“爹爹有一支隊伍的人，全年都在外，就為了記錄這些人數。”
“當然了，這人數也不是絕對的。”
畢竟總有一些人會隱瞞家裡人死亡，亦或者家裡人為何死亡。
“但這個人數也足夠令人心驚了，單單看這感染風寒死的人，就在數十萬人。”
德武帝歎了一口氣，“這可隻是一個小小的風寒。”
“這樣小的病，為何會死這麼多人？”
“無非是藥材太貴，尋常人家舍不得買，但若是他們能識得藥材，能自己去上山采藥呢？”
“這樣的傷亡是不是會減少？”
“爹爹是這麼想的……”
“你且看這，頑疾死的人也不少，可這些頑疾在一些大夫眼裡根本算不上頑疾，爹爹想要收集大夫們的藥方，也是希望這部分人能夠活得更久一些。”
尉遲曦瞧著他微蹙的眉心，在心裡喟歎了一聲。
【爹爹，你真的是個很好的皇帝！】
【日後誰敢說你是暴君，我第一個不同意！】
哪個暴君會如此為國為民？
“曦兒讚成爹爹的做法哦！”
爹爹這般好，一定不會像書裡那般死去的。
爹爹一定可以長命百歲！
“爹爹打算如何將這些藥方告訴他們？”
尉遲曦說出了心裡的想法，“若是以‘口口相傳’的法子，難免會有一些見不得我們國家好的人篡改口諭。”
德武帝點頭，“爹爹也是這般想的，這個法子是行不通的。”
“爹爹就想，興許可以將這些藥方整理，做個書冊，拿去販賣。”
“一些感染風寒的藥方，就賣個一文錢好了。”
免費得到的，有些百姓恐還不會相信那藥方是真的，但若是花了銀錢的，必然會相信是真的。
一文錢，也不多。
尋常人家也能拿出來。
“至於那些疑難雜症的，爹爹還在考慮，如何告訴他們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