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知,哪裡是什麼外賊,分明就是家賊呀!
但這事兒他們也一直沒聲張過,自己心裡清楚就好了,畢竟是彆人的家事。
這朋友與他們交情頗深,他們這才與他說一說,省得他不知道緣由哪天說話不對得罪了舒兄,亦或者讓舒兄心裡不舒服了。
“曼孜如今是良妃娘娘,這藥材她拿走,指定是給了皇上,你說,舒兄敢報官嗎?”
哪怕是不顧父女情麵,也要顧及皇上的臉麵呀!
不然,他還能報官去找皇上要回來?
那他離死也不遠了。
雲兄瞪大了眼睛,“我滴個乖乖,看不出來,曼孜對夫家這般好,哎!可惜了,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不然,曼孜的這些東西,都會送到他們家了。
朋友們:?
關注點是在這裡嗎!
關注點難道不是,曼孜偷拿了家裡的名貴藥材嗎?!
你咋好像還覺得她做的挺對呢?
“此事,我們也就與雲兄說說,雲兄莫要說出去了。”
“放心放心,我明白。”
……
舒陽泓衝到夫人的院子裡,看到夫人,就委屈上了,“你說說,你說說!曼孜要什麼東西,我何時沒給過她?!”
“她這一聲不吭的,就將我這剛得不久的血珊瑚拿走了!”
“那靈芝我也瞧了,也不在了。”
舒夫人遞了一杯茶給他,舒陽泓雖然委屈,但還是接過了夫人遞過來的茶盅。
舒夫人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背,幫他順氣,“你先消消氣,這事兒,是曼孜做的不好,她應該先與你說一聲的。”
“但是夫君呀,咱們曼孜在宮裡,不像在府上,沒有你我照拂疼愛她,若是她再不多拿些東西進宮,她要怎麼在宮中立足?”
“你是不知道,我前段時間聽說皇後被廢了,擔憂了好久。”
舒夫人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我就擔心我那可憐的女兒,也會落到如此地步啊!”
“夫君啊,曼孜肯定也是怕了,才會趕緊拿了那藥材去送給皇上,博皇上的喜愛啊。”
舒夫人抬起手摁了摁眼角,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
舒陽泓:……
他的氣性就像那漏氣的皮球,瞬間就沒了。
舒陽泓不但不生氣了,還真越想越覺得女兒不容易,他歎氣,“也怪我沒用,當初沒能護下她,若是曼孜不去參加選秀,也不會有這麼一茬。”
舒夫人柔聲安撫他,“不怪你,曼孜說,她是自願的。”
當初那丫頭可是看到德武帝,眼裡就再也容不下旁人了。
舒陽泓看著夫人眼眶泛紅,聲音也軟了幾分,“你也彆擔憂,她是我的女兒,我能不護著她?”
“我們舒家彆的沒有,錢財多,若她真在宮裡得罪了什麼人,皇上要欺負她,我定然帶著銀錢去找皇上,將她贖回來。”
舒夫人擦了擦硬擠出來的眼淚,點了點頭。
舒陽泓見不得發妻落淚,“好了,你彆傷心了,此事是我錯了,我不該覺得曼孜沒告訴我就拿走是不對的。”
“說來也羞愧,我竟等著曼孜自己來取,我應該給她送去的。”
“是我對她的關心不夠了。”
“我明兒個就收集一些珍貴的藥材給她送去,再給她送些銀錢去,她手裡若是有銀錢,在宮裡的日子也好過一些。”
舒夫人舒展了眉頭,“不怪你,我相信曼孜也不會怪你的。”
“曼孜一直說,她有這世間最好的爹爹。”
舒陽泓笑了笑,“多虧我有個好夫人,都是夫人教的好。”
兩人膩膩歪歪了一會兒,舒陽泓就去忙了,他一走,舒夫人就蹙了蹙眉,“那丫頭!拿走就拿走,好歹跟我通個氣,弄的我差點被動了,好在,我反應夠快。”
“娘,妹妹又回來了?”
大笑聲從門外傳來,舒夫人抬眸望去,就見門口走進來一名玉樹臨風的青年,青年笑著開口,“早前我就與娘說了,不要太寵她,你不信,現在可好了,她三天兩頭的將爹惹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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