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能年輕二十歲,定然要破而後立,再入一趟這江湖,找當年的家夥報仇雪恨。
“甘心嗎?”沈亦安點頭,輕笑了一聲問道。
當年一劍碎了江不毅劍心的家夥,他調查過一些信息,對方似乎不是乾人,那人進入大乾挑戰了不少成名的劍修,無一敗績,後來不知為何,突然銷聲匿跡,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至此那人的身份也成了一個謎。
對於對方的身份,他有一些猜測,但不敢貿然確定。
“不甘心又如何,人生就是這般,總會有許多遺憾,不過,我能認識你小子,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我的路就到這了,你們的路還很長,可彆學我,半途而廢,咱們這些劍修,就應該有一種一往無前的心,管他娘前麵是什麼妖魔鬼怪,敢攔路,乾他就完了!”江不毅端起酒杯一飲而儘,隨即哈哈笑道。
“乾他就完了。”沈亦安舉起酒杯跟著哈哈一笑。
“我跟你說,當年我就差一招,那家夥還不講武德偷襲我,要不然,哼哼,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沈亦安聞言啞然一笑,江不毅還是老樣子,嘴上說的好聽,逢熟人還是會念叨當年之事,強調自己輸的如何如何冤枉。
事情過去這麼多年,還有幾人會去在乎事情的經過,他們隻會感慨,那年立誌收集天下名劍的少年,如今已是個喜歡吹牛的老家夥了。
酒過三巡,江不毅一雙發紅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沈亦安,盯得後者有些發毛。
“江老,這麼看我乾嘛?”沈亦安笑問道。
“我好奇你小子是不是被誰奪舍了,你小子怎麼年紀輕輕這麼強啊,你是打娘胎裡就開始練劍嗎?”
“彆說我這個歲數有你這實力了,就是現在我能有你這般實力,我都燒高香了,真是越想越讓人生氣。”
江不毅一甩手,端起酒杯道:“不說了不說了,說出來更讓人生氣,喝!”
沈亦安無奈,端起酒杯跟著繼續喝了起來。
後半夜,酩酊大醉的江不毅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鼻鼾聲震天。
服下補氣丹,已經恢複差不多的沈亦安算了算日出的時間,就準備離開這裡。
臨走,沈亦安留下了一張紙條和十幾張劍符,托江不毅這段時間多照顧一下螭吻,有人鬨事的話,敵不過,就可用這些劍符退敵。
對於螭吻,他倒是不太擔心,隻要守在湖中,除非其他神遊境高手親臨,不然沒有人能奈何得了它。
況且一人一魚簽訂了主仆契約,螭吻出什麼事了,即使他在千裡之外也能感應到。
完成這些,一行四人悄悄離開了樹屋,離遠一些後沈亦安喚出了龍淵,乘著黑龍朝青帝那飛去。
劍湖中。
“吼!!!”
螭吻感應到沈亦安等人的離去,趁著岸邊無人,悄悄浮出了水麵,仰起龍頭長嘯,驚的滿林飛鳥齊鳴。
它會等待,也會期待,期待對方幫助自己離開劍湖的那一天到來。
遠方,沈亦安似聽到螭吻的吼聲,嘴角不禁微揚,此行算是收獲滿滿。
【還有一更,稍晚一些,今天事情太多了...非常抱歉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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