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吃藥,那華先生可能堅持不了。
但是吃藥膳,那沒問題。
他最愛吃了。
旁邊張工也是這個態度,還有點迫不及待地詢問,“該我了吧?”
白葉和華先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張工也跟著無奈的笑了笑,“白葉我就不瞞著你了,你肯定早就看出來了。華總,我這身體,我是真著急啊。你也知道,我都結婚好幾年了,甭管男孩女孩,生個啥都行。可我這身體,他不中用啊!”
張工也和兩人說起了自己的經曆。
之前就是個普通學生,雖然學習有天賦考出了大山,考上了好大學。可到了學校之後,發現自己和其他城市中的同學差距很大,他需要用比之前更加努力的學習。
努力學習,畢業後努力工作,經常幾天幾夜的加班。
長時間的坐姿,已經傷了身體。因為沒結婚沒女朋友,甚至都沒空想這些東西,讓他也沒發現問題。
等結婚幾年,性生活一般,也沒能讓妻子懷孕。夫妻倆去檢查的時候,才發現他之前傷了身體。
還沒到絕望的地步,隻是少精症。
這種病,夫妻倆哪怕都是高知,還是有些羞於啟齒。
隻敢自己偷偷拿藥熬藥,都不敢去醫院看病,生怕被熟人看到。
遇到人催生孩子,明明心底都疼的流血,還得強撐著說要多享受幾年夫妻生活。
他妻子給他熬的藥,他都快喝吐了,可效果並不好。
白葉想了想,“沒去醫院開個藥方麼?”
張工苦笑搖頭。
不管是他,還是他妻子,都比較抗拒。
“那,有沒有之前的方子?”
“這個有,我剛才就讓我妻子把她找的方子發過來了。”
白葉先給張工號脈,然後拿起藥方來看了一眼,隨後搖頭。
“中醫講究一人一個方子,會根據身體情況不同來開方子,小毛病還可以,但是您這種的,一定要單獨開,而且還不止開一次,要跟著身體變化來隨時調整。”白葉勸道,“不能諱疾忌醫啊。”
沒想到張工的頭搖晃的跟撥浪鼓似的,“我可喝不了了,白葉啊,我這病能不能藥膳治療?”
“能是能,但是我現在也是在學習,不能長時間在京城待著。要不然我寫幾道菜譜,讓您夫人……”
一聽到夫人倆字,張工瞬間就是一哆嗦。
顯然,一想到自家夫人的廚藝,他菊花都夾緊了。
他的妻子和他一樣,同樣是小地方走出來的,和他一樣努力,一樣有才華。
他們能走到一起,也算是誌同道合。
可自小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學習上,後來又撲到工作上。
至於烹飪方麵,不管是他還是他妻子,這輩子的人生技能點,都完全沒點上。
天殺的,到底是誰剝奪了他們夫妻的烹飪天賦。
其實還不僅僅是他們夫妻,就是他們雙方的父母,也同樣不具備這種天賦。
所以他們夫妻多半是在外麵吃工作餐,如非必要,不會自己下廚。
熬湯藥已經是無奈之舉了,他是絕不會讓自己再落入藥膳的深坑之中。
白葉聽完張工的描述,有點無語,“二位就不能請個廚子麼?有那種很擅長做飯的鐘點工。”
能跟華先生坐在一個桌子邊吃飯,即便經濟條件還有一定的差距,但肯定也是屬於不差錢的那種了。
這夫妻倆有錢還能把自己為難成這樣,也是不容易。
“哎,你提醒我了。”張工仿佛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真的有那種鐘點的麼?我們夫妻倆白天都很忙,能晚上一起吃飯就不容易了。”
“有的有的。”
“哎老張。我覺得你舍近求遠了。”華先生忽然開口,“你們夫妻倆就算是下班晚,還能晚到幾點?可以在葫蘆娃這邊訂個長期包廂啊。天天吃,菜也不見得就吃遍了,何況他們家是一個月一輪值。”
張工也反應過來了,看著白葉,“你,你是不歡迎我來麼?”
白葉也錯愕了一下,“我要說我沒想起來我在京城有個店,您信麼?”
三人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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