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沒過多久,付心靈就放假了。
然後她每天都待在府裡爬樹。
十七站在門邊,看著樹上的付心靈有些沉默。
就按她這個爬樹頻率來說,他覺得猴子都沒她喜歡爬樹。
剛開始蕭景乾看見付心靈在樹上嚇得夠嗆,立馬把她拽下來罵了她一頓。
付心靈認錯,但不改。
所以她改為晚上去爬樹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喜歡上了爬樹,她覺得自己可能是叛逆期到了。
係統當時聽了她這個解釋也沉默了。
某天晚上蕭景乾從宮裡回來,還特地從皇帝那裡要了一套布料,準備給付心靈做衣服。
然後他經過付心靈房間那條路的時候,發現樹上有些異動。
十七有些警惕,現在刺客都這麼大膽了嗎?不知道攝政王王府是出了名的有去無回嗎?
蕭景乾臉立刻就黑了,哪有什麼刺客,他閉著眼睛都知道是誰。
他不讓她爬樹,然後她就晚上爬是吧……
“下來。”
蕭景乾抬頭看著樹枝上的一點點衣角。
付心靈往裡縮了縮,怎麼大半夜的都不睡覺呀。
蕭景乾眼睜睜看著那點衣角也消失了,他笑了笑。
“十七,從屋裡拿張凳子。”
然後十七就一臉興奮地搬來了一條躺椅。
沒有什麼比看彆人挨批更有趣的事情了!
現在氣候已經慢慢轉熱,但是晚上的風吹在身上還是有些涼涼的。
付心靈在樹枝上躲著,感覺自己手臂冷得都起了雞皮疙瘩。
看付心靈還不打算下來,蕭景乾壓抑著怒氣。
“在上麵你不冷嗎?等下又感冒了。”
回應蕭景乾的是一片沉默。
付心靈也很糾結,她現在是兩邊為難,她下不下都會被罵的,那她還是彆下了,做個爽死鬼吧。
蕭景乾看著那片衣角又露出來了,它隨著風輕輕飄動。
“嗬。”
蕭景乾輕笑一聲。
付心靈皺著眉仔細聽著,怎麼突然笑了。
他走了她會自己下來的呀,可是他一直不離開!
“十七,你上次做任務就是在樹上被蛇咬的吧?”
十七都困死了,聽到蕭景乾這麼問他有些懵逼。
什麼玩意兒,他什麼時候被蛇咬了,他玩蛇長大的啊。
“是……是吧。”
樹上的付心靈有些心涼,樹上好像是有蛇來著。
“還是毒蛇對吧,如果你體質不好人早就沒了。”蕭景乾嘴裡在和十七說話,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眼前那棵樹。
十七沉默了一會兒,他人怎麼就快沒了呢。
而且為什麼大人不把她直接抓下來呀,又不是上不去。
十七腦子裡滿是問號。
“是的大人。”
付心靈越聽心越慌,手心也漸漸冒出冷汗。
算了,還是出去吧,她體質可不好。
付心靈正打算慢慢挪下去,可是一不小心就往後麵倒去。
我靠!
付心靈緊緊閉著眼睛,想象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其實她也沒有想過,因為她知道蕭景乾會接住她的。
她把頭埋在蕭景乾懷裡“不要罵我不要罵我,我下次再也不會啦。”
蕭景乾看了看懷中的女孩,掂了掂。
嘖,這麼點重。
蕭景乾把她抱進她房間,有些警告地囑咐她“早點睡,今天晚上不許爬樹了。”
付心靈躺在床上,還感覺有些不真實,這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