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頭，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牧凡從小在白石鎮長大，那可是我們看著長大的！這小子以前沒少去我家蹭東西吃，他以前被老牧頭撿來帶大，我們在座的哪一個不是他父母？”
“這倒也對，牧凡是吃百家飯長大的，這小子也比較懂得感恩，我們白石鎮長臉了！”
眾人，你一眼我一語，紛紛議論著牧凡考上大學。
旁邊的中年男子卻不這麼想，他想的是如何奪走老牧家的生意，那野小子考上考不上不關他的事。
多年前，中年男子逃荒逃到白石鎮，最後在這個小鎮安居，全是靠的老牧頭接濟。
沒想到這個中年男子學會老牧頭的手藝後，自己出去單乾了。
老牧頭倒也不生氣，人各有誌，願意做什麼就隨他去吧。
老牧家以前就在這個小鎮做生意了，倒也不用擔心中年男子會把生意搶走。
可是，這個外鄉人自從出去單乾了，就不和老牧頭說話了。
老牧頭好幾次找他說話，他也愛理不理，最後老牧頭也不想與之說話了。
感情就這樣淡了下來，老牧頭也沒在理會這個外鄉人。
“哈哈哈，各位父老鄉親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我們要早點關門了。牧凡這小子考上大學了，到時候所有鄉親都要來捧場啊！豬頭肉一定給大家吃飽了，大家回去準備準備，我們今晚就開大宴。”
“恭喜啊老牧頭！”
“老牧頭有福了！”
“走走走，我們先回去，晚上來老牧頭家吃東西。”
很快，老牧家牧凡考上名山大學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小鎮。
無數白石鎮的父老鄉親都得知了這個消息，白石鎮是一個很小的鎮，就連教書的也不過是個普通高中生。
大學生那完全就是重量級人物的存在，而且還是名山大學的大學生，這讓白石鎮又鍍了一層金邊。
夜晚很快就來臨了，此時的牧凡穿著學校的校服站在人堆中敬酒。
你一杯，我一杯，喝的臉都紅了。
上菜的，吃飯的，人來人往……
輕輕打開鍋蓋，冒著熱氣的豬頭肉，被一個紮著長辮的廚師拿筷子往裡戳了戳。
感受到筷子上的硬度，長辮廚師一個人低聲喃喃自語道
還沒熟，還得再等等。
念叨完這句話，廚師重新把鍋蓋蓋上。
剛蓋上，一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喲，老甘蔗啊？怎麼有空上我這來了。”
老甘蔗是白石鎮人給中年男子起的外號，因為這家夥特彆喜歡坐在街頭啃甘蔗，所以得了這麼個外號。
這老甘蔗倒也不氣，坦然的接受了這個外號。
“二虎哥，這不牧凡考上大學了嘛，我這個做叔叔的得趕緊過來幫幫忙。”
中年男子裝出了一副熱情的模樣，讓人深信不疑他真是為了牧凡而過來打下手的。
“這倒也是，以前你來白石鎮，還是老牧頭照顧的你，現在過來幫幫忙也正常。老甘蔗你能想通那是最好，老牧頭是個好人，你也沒必要和他過不去。”
鎮上的人也覺得這個老甘蔗有些不仗義，人家當初好心接應你，你倒好，自己一聲不響出來單乾不說，還覺得是人家欠你的。
這樣的人大家都不喜歡。
隻是沒有人好意思明說，這說出去也容易得罪人，一般情況下，沒人願意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二虎哥，你這說的哪裡話，我雖然出來單乾了，那也是時刻記得老牧頭的恩情。”
“牧凡考上大學，那是整個白石鎮有頭有麵的喜事。咱們不聊這個了，你去其他地方幫忙吧，翻煮豬頭肉這格活那是我最擅長的事，我得儘自己一份力幫忙。”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長辮廚師狠狠一拍中年男子肩膀將湯勺遞了過去。這老甘蔗現在也是賣豬頭肉的，讓他來幫忙，那是大刀贈關公，幫大忙了！
長辮廚師沒有多想便走了，走的時候還哼著小曲，“咱個老百姓啊，今兒可真高興啊！”
望著長辮廚師逐漸遠去的背影，中年男子冷哼道
“高興，等會還有更高興的，都給我通通去死。”
往四周望了望，再三確認無人後，中年男子從自己袖中掏出一包不知名的調料。
小心翼翼地往裡麵抖了抖，反複把湯攪勻了，中年男子露出了極其隱森的冷笑。
而這一幕沒有任何一人看見了，所有人都沉醉在歡聲笑語中。
“來咯！老牧家的特製豬頭肉，大家都來吃肉了！”
“奶奶，奶奶，我要吃肉！”
“吃，吃大塊滴，兩塊夠嗎？”
“夠了，謝謝奶奶，奶奶真好。”
一些小孩子聞到肉的香味通通聚過來了。
“彆急，彆急，都有，都有啊！”
牧老頭臉色紅潤，一看也是喝了不少酒。
眾人開始上桌吃飯，而這第一個菜就是豬頭肉。
這在白石鎮是一個流傳下來的傳統，據說吃飯先吃豬頭肉，來年才會有肉吃，來年才能掙大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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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也好，老人也好，都紛紛開始夾菜。
而牧凡看到這一幕也是心中大喜，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開心過。
看見鄉親們的笑臉，牧凡感覺他多年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喜悅湧上心頭。
牧凡現在的心中隻被三個字所包圍
喜！
喜！
喜！
一切都沉醉在喜悅之中，一切都顯得很美好……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