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牧凡就突然覺察到自己識海中出現了一幅特殊的景象,這景象裡麵的內容令他歎為觀止,完全是他從未見過的東西。
不單單是牧凡這樣想其他的主宰也這樣想,他們從各自的恒國出來,每一個都可以稱得上所在恒國的佼佼者,可現在這景象裡的東西也令這些佼佼者感到害怕,感到靈魂都在顫抖。
高階武者的靈魂不同於低階武者的靈魂,高階武者的靈魂,是經曆了千百次的磨難磨礪出來的,其強度遠遠不是一般武者所能相比的。
不管遭遇多大的打擊,他們能第一時間挺過來,可現在一切都坍塌了,世界觀坍塌了,靈魂也坍塌了。
看著石碑上的名字,牧凡的內心不由得陣陣發痛。
在他之前,本源主宰率先一步出來。
那時候的本源主宰頭也沒有回,和他一樣,可以說很是相像,帶著對外麵的憧憬,二人才能義無反顧的出來。
可現在本源主宰死了,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或許姬家的武者還不知道本源主宰已經死在了外麵,他們還在期待著有一天本源主宰能修煉到恒王的境界,回到姬家。
活著也好死了也好,這些對於牧凡而言都不重要。
在牧凡的心中,他首先要明白高等文明維度的生靈,究竟和低等文明維度的生靈之間有何等差距,這種差距用肉眼是看不見的,隻能用心去感悟。
當你無比害怕一樣東西的時候,你完全看不見摸不著,你的內心深處會把你所恐懼的東西不斷加強,直至你內心崩潰。
看到青年沉思的樣子,黑色短發青年的旁邊,一頭頂長著兩根彎彎的長角,肚子上有奇異靈甲的斑紋少年趕忙湊了過來。
“這位主宰不知你是從什麼恒國出來的,不介意的話能和我一起組隊嗎?我們都是第一次出來,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是什麼,我想我們應該聯手起來比較好也比較合適,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畫麵一轉,牧凡發現有人開始和他打起了招呼,從始至終,牧凡每去到一個新的位麵,都能和新的武者打成一片。
不知為何,這一次他對於這裡的所有人,沒有任何的信任。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裡麵的所有人一個都不值得相信,在沒有徹底弄清楚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之前,牧凡打算先見機行事。
對方問起了自己的名字,那自己如實說便是,反正他的名字隻在自己的恒國出名,去到外麵沒有人能知曉他,他也是第一次出來。
“這位道友,我叫牧凡,我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我說話比較直,咱們也隻是萍水相逢,對彼此之間也沒有足夠的了解,恕在下不能多說,這也是為了安全,還請閣下能理解。”
見牧凡沒有告訴自己是從哪個恒國出來的,這彎角斑紋青年倒也沒有多想,覺得這很正常,畢竟去到外麵的武者都不想隨意將自己老窩的位置泄露出去。
“牧凡是吧,我叫阿泰,我家鄉的人也稱我為泰山主宰,現在不是偷懶的時間,也不是我們去思考的時間,我們沒有多少時間,等會兒你我一起結伴通過考驗。”
泰山主宰,聽見泰山二字,牧凡覺得有些耳熟,這個名字和他家鄉有一座山峰的名字好像不不是很像是一模一樣,隻是這些回憶都太過久遠了,不刻意去想的話,壓根回想不起來。
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彎角斑紋青年的後麵,牧凡搖了搖頭,他並不打算組隊。
比起彆人,他更願意相信自己。
這裡麵的主宰都來自於各個地方,許多的武者,可能所在的恒國,就和他所在的天古恒國一樣。
一昧的相信彆人,隻會快速將自己陷入絕境之地。
彎角斑紋青年也感受到了,牧凡似乎有些不願意和他一同,既然不願意,他也不願意多求。
雖說,剛剛所公布的規則允許可以組隊,但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麵,沒有多少人願意推心置腹地相信彆人,他們隻願意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