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葉一邊吃一邊感歎。
他母親薑蘭時常說一句話:慣子如殺子。
張時亮現在又饞又懶還眼高過頂,都是他媽孫翠娟慣出來的。
張時亮對於父母毫不孝順,不知感恩。對待一母同胞的姐姐,也是當她是給他換一輛車的工具,哪有一絲親情。
反觀張月亮。
高中之後,就自己獨自外出打工。
白葉聽郎敬說起張月亮的事情。
張月亮一開始來的地方並不是京城,先是去的廣東,一年後才來的京城。
那時候她已經有了一點工作經驗,就在郎敬所在的公司當業務員。
業務員,要的就是拚勁,而張月亮最不缺的就是這個。
郎敬那時候也在基層,還隻是大四的學生,在自家的公司實習。
基本上沒人知道他是總公司老總的兒子,兩個新人一起搭檔一起跑業務。
很快郎敬就被張月亮吸引了。
不是因為膚淺的身材外貌,事實上那時候的張月亮也隻有年輕兩個字可言。
真正引起郎敬注意的,是這個姑娘的敢拚敢闖。公司是他家的,他都沒這樣廢寢忘食的。
郎敬那時候也半開玩笑的問她為什麼要這麼拚。
那是兩人跑業務的間歇,就坐在客戶大樓底下,一邊吃乾燒餅就榨菜,喝著自己帶著的水,郎敬沒她那麼慘,不過吃的也就是便利店買來的麵包和礦泉水。
他還被張月亮認真告誡,這樣是存不下錢的。
郎敬看看自己的麵包和水,心說自己還不夠省?又詢問了張月亮為什麼要這麼拚,為什麼要這麼節省。
他們公司給的工資不低,有保底,而且提成也很可觀。
按照張月亮這個拚勁,一個月五千以上一點問題沒有,這還隻是剛剛進公司的新人。
等乾個一年半載的,月入萬八千的輕輕鬆鬆。
郎敬還以為是房租是張月亮花銷的大頭,畢竟北上廣的房價世人皆知。
沒想到根本不是。
張月亮住在群租房裡,一個房子裡,甚至同時住了八個人。
張月亮隻是最小的一個房間,是客廳用隔斷隔出來的一個小單間。狹窄且沒有窗戶,連燈都是台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