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啊,每天忙著討好我爸,她對我就一個要求,不要讓我爸失望。”章獨嵐低頭低低的笑,笑聲卻讓人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她說我要是不爭氣,她也活不下去了。”
白葉嘴角抽搐。
這家庭關係,他光是聽著都覺得好壓抑。
這章獨嵐的媽媽,是個戀愛腦麼?
但是這話他也不好說。
倒是舒曼是個心直口快的,“你媽應該去挖野菜,挖兩年就明白了,兩年不明白就挖十八年。”
章獨嵐苦笑。
“我改變不了她,她滿心隻有我爸,覺得隻要我夠出色,夠聽話,我爸就不會出軌的。自欺欺人罷了。”章獨嵐擺擺手,“不說了,再說你們都要吃不下去飯了。”
幾個人點點頭,聽章獨嵐聊家庭,屬實是有點抑製食欲。
就這樣的媽,這樣的爸,說句難聽的話,還不如當孤兒呢!
“師哥……”白葉抱抱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你以後有我們了。”
章獨嵐猶豫了一下,回抱了回去。
“抱歉啊,章獨嵐。”柳鴻開口,看樣子還有點扭捏不自在。
“我以前老覺得你很裝,很假。明明家庭條件那麼好,那麼多人誇獎你,你的笑卻總是看著皮笑肉不笑的。”
舒曼拍了柳鴻手臂一下,示意他說話注意點。
“嗯嗯,我是說,你笑容中帶著無奈和苦澀,看著就不像是真心的想笑。我覺得你假,不喜歡你。今天才知道你是真的笑不出來。”
柳鴻伸出拳頭來,“兄弟跟你道歉!”
章獨嵐用拳頭和他懟了一下,“既然說是兄弟,還道什麼歉!”
“哈哈哈,章獨嵐這話說的帶勁。哎,我覺得我們幾個其實還蠻聊得來的,而且我們合作這麼多次了,彼此也都熟悉了,我有個小提議啊……”高原在旁邊擠眉弄眼。
“你該不會想拉著我們拜把子吧?”柳鴻朝著嘴裡丟了個乾炸丸子說道。
“嘿嘿,雖然不是那個意思,但是也差不多。咱們幾個都報報年齡,排一下。以後咱們一方有難,六方支援。大家湊在一起,什麼事都好解決。”
“行行行,我先來。我是96年11月23的。”柳鴻說道。
溫靜茹脫口小聲道,“射手男。”
“嗯?啥意思?射手男怎麼了?”柳鴻問道。
“沒事沒事。”舒曼和溫靜茹小聲嘀咕著笑著。
“我也九六的,但是我六月。”高原笑著拍拍柳鴻的肩膀,“叫哥哥!”
柳鴻一臉憋屈,看向章獨嵐,“你哪年的?”
“我九七年一月……”
“那你老三,舒曼是四月的,靜茹呢?”
“我也是九七的,我比舒曼小幾個月……”
“我去,你們幾個都是一年的,九七年這麼好,出這麼多人才?”高原說道。
“那年當然好了,香港回歸。”柳鴻說道。
“那不用問了。我就是老大,柳鴻你是小二。”高原這倆字說的很大聲,頓時讓其他人想起剛才柳老爺子喊柳鴻的那句小二了。
小廳這邊瞬間笑成一片。
“啊對對對,喊吧喊吧,還這麼多人喊我哥呢。我忍了!”柳鴻無奈道。
“章獨嵐老三,舒曼老四,溫靜茹老五。後麵那倆不用問了,小白老六,小年老幺。”
“一二三四五六七……嘖,我們怎麼跟葫蘆娃似的?”柳鴻嘖了一聲。
“彆逗我笑!”
“哎,老三,我們幾個之前還說一起要開個餐廳呢,你一起不?”柳鴻說道。“我們幾個人,各自擅長一門,川菜,鹵菜,淮揚菜,東北菜……你是全能,你負責這些菜係之外的。咋樣?”
高原看看柳鴻,“小二啊,我怎麼覺得你這個口音,有點讓白葉給帶跑偏了呢?你倆現在要是一起出門,和不知情的人聊天,你比他都像東北人。”
其他人瞬間樂了起來。
“被他帶偏就帶偏吧,這我也沒轍啊,不知不覺就被帶偏了。東北口音太洗腦了,明明白葉口音還不是很重呢。”
“如果大家歡迎,算我一股。”章獨嵐開口。
“當然歡迎!”
“那肯定啊。”
“你多厲害啊,你的加入,是我們的加強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