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陸昭昭是被吻醒的,密密麻麻的吻輕柔的落在她的臉頰,脖頸間,她有些不耐的睜開眼睛,隨即便覺得渾身都酸痛的厲害,尤其是腰間和大腿內側。
陸昭昭伸手推了推埋在她頸間的沈嘉衍,“沈嘉衍,你夠了……”她一開口才發現嗓子已經有些啞了。
他微微抬頭看向她,嘴角帶著壓不住的弧度,輕聲道:“昭昭,昨晚我已經幫你上過藥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昨晚她初經事,自是受不住他那般熱切的,不知何時迷迷糊糊的昏睡了過去,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輕聲罵道:“大尾巴狼。”
沈嘉衍自知理虧,實在是那滋味太好,他食髓知味,略帶討好的說道:“昭昭,彆氣了,都是我的錯。”
自己選的人,含著淚也得忍!
她認命的歎了一口氣扶著腰問道:“什麼時辰了?”
沈嘉衍自覺的伸手幫她揉著腰,慢條斯理的說道:“剛過卯時。”
她聽後瞬間瞪大了眼睛,慌亂的起身下榻,卻因為腿發軟險些摔倒,沈嘉衍伸手摟住她輕笑道:“無礙的,父親母親不會介意的。”
陸昭昭勉強站穩了身子嗔怒道:“沈嘉衍,今日若是惹了長輩不悅,我便同你沒完!”
沈嘉衍眼神灼熱的在她胸前看了幾眼,無賴的說道:“夫人想怎麼沒完?為夫定然配合你可好?”
“你好生不要臉……”她笑罵了一句。
“琉璃,珍珠進來吧。”陸昭昭攏了攏身上的衣裙朝著門口輕聲喚道。
琉璃和珍珠端著梳洗用品進來,福身道:“世子,夫人。”
沈嘉衍平日裡從來不用丫鬟侍候,今日是新婚頭一日,沈嘉衍自然的換了身紅色衣衫,他坐在圓凳上盯著陸昭昭上妝。
琉璃拿著螺子黛細細的幫她描著眉,又給她染了口脂,今日是她家夫人初次在護國公府露麵,這妝容是萬萬馬虎不得的。
陸昭昭一身紅色金絲繡花襦裙,妝容明豔又大方,與沈嘉衍站在一起說不出的養眼,他牽住她的手柔聲道:“走吧。”
陸昭昭跟著他出了院子,隻是院名卻讓她一愣,昭嘉院……
這是陸昭昭的“昭”嗎?
她抬眼望向身旁嘴角就不曾放下的人直接開口問道:“沈嘉衍,這院名可是與我有關?”
他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沒有掩飾的說道:“嗯,昭昭的昭,嘉衍的嘉。”
陸昭昭聽後隻覺得心裡甜甜的,她輕笑出聲,沈嘉衍側頭看著她的臉龐也跟著笑了起來,他終於是娶到心儀的姑娘了……
今日她們去了沈老夫人的寶墨堂,陸昭昭一進屋便看見端坐在主位的沈老夫人,隻見她一身墨綠色的衣裙端重又不失威儀,陸昭昭接過旁邊小丫鬟遞過來的茶盞,端莊的跪地道:“孫媳給祖母請安,願祖母福壽康寧。”
這還是沈老夫人第一次見陸昭昭,雖尚不知其品行如何,但想來能讓她那桀驁不馴得孫兒主動求娶之人,定然是錯不了的。
她伸手接過茶盞輕抿了一口慈愛的說道:“好孩子,起來吧,日後同嘉衍好好的。”說完便接過嬤嬤手中的紅包遞給陸昭昭。
陸昭昭雙手接過輕聲道:“謝祖母。”還不等她有動作,沈嘉衍便率先一步彎腰將她扶了起來。
護國公輕哼了一聲表示沒眼看,他這個兒子是“廢了”,敬柔長公主在無人看見之處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他立馬換了臉色,一臉的笑意。
陸昭昭轉身便看見滿臉笑意的護國公和敬柔長公主,她悄悄的鬆了一口氣,跪地奉茶道:“兒媳給父親,母親請安,願父親鬆柏同春,母親容顏永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