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義探著腦袋,聞著空氣中的濃鬱肉香,隻覺口內生津,而雙眼則是瞪得溜圓,目光火熱的看著那些高大健美的婦人們。
景王倒是平靜得多,開口笑道:“沒想到蠻王如此客氣,倒教我有些...”
話未說完,武理笑道:
“王爺,宴席都已經擺下,如今您可不能走了啊。”
一旁的金子義咽了口唾沫,笑道:“王爺,在咱們南澤,倒是還真沒見過這陣仗呢。”
景王怎會聽不出金子義的意思,雖然也很想留下,但還是要以大事為重,為此,他還是搖頭笑道:
“若是彆時,自當留在貴地住上幾日,可如今卻不行啊。”
“陛下還等著我回去複命呢。”
但此話剛一落下,武理身後的人群中卻傳來一道不滿之聲:“難道王爺是看不上我蠻族的待客之道?”
“不得胡說!”武理回首喝道。
“王爺來此讓我們出兵一同鎮壓叛軍,言行有禮,怎會不尊重我蠻族?”他又看向一臉為難之色的景王,撫須道:
“王爺,天黑路險,趕夜路回去實在不好。”
“如您所言,南澤既有重兵把守,而叛軍兵力也不多,那您又在擔心什麼?”
“難不成是對叛軍頗為忌憚,擔心到出現一絲差錯,便讓叛軍取了南澤?”
武理雙眼微眯,接著道:“難道,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景王自然不願露怯,當即振聲道:“沒有的事!”
“隻不過是想儘早誅滅叛軍罷了。”
“哦?那就沒什麼好擔心得了,王爺,來領略下我蠻族的風情吧,哈哈。”武理開懷大笑。
“王爺,不差一晚的事,咱們一路奔波而來,歇那麼一晚,明日一早再回去複命便是。”金子義一絲戒備之心早已經蕩然無存,笑著說道。
這一路急行,也沒吃上口熱飯,金子義早被肉香饞得饑腸轆轆,又見這蠻族載歌載舞倒也新奇,因而這時才會開口勸誡。
本就陷入猶豫的景王也不好再說要走,如此,那就真是太不給蠻族麵子了,現在還需要他們派出兵馬,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與他們產生芥蒂。
念及此處,他頷首笑道:“好吧,那就...卻之不恭了!”
“不過先說好,我不喝酒。”
武理一臉詫異:“王爺不會喝酒?”
景王本想說自己滴酒不沾,但又想到這個借口卻著實有些不太妥當,顯得太假,但若是喝酒那更麻煩,畢竟喝酒容易誤事,正尋思編個什麼借口出來搪塞下,就聽一旁的金子義已先一步開口說道:
“王爺酒力那可是響當當的,隻是明日一早我們便要走,今晚還是不喝酒得好。”
“改日,改日痛痛快快的喝!”金子義對於自己的這兩句話頗為滿意,說話時還特意瞅了景王一眼。
景王心中一歎,無奈的點點頭:“是了,改日吧,改日一定與蠻王喝個不醉不歸。”
武理笑著點頭:“嗯....”
但跟著便是話鋒一轉:“但還是得喝一杯啊,王爺,我親自敬您一杯,當為先前的怠慢賠個不是,這一杯,您不喝,我這心裡頭總是難安,如何?”
景王麵露為難之色,但看著武理那殷切的眼神,終於還是答應下來:
“好,就一杯,隻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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