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今日一戰倒是未曾有什麼傷亡,也順順利利的進了大通了,但為何還要按兵不動呢。”
營帳內,戚繼光問向秦澤。
秦澤放下水袋,淡淡道:“南澤是舊都,也是座人口眾多的大城,更是金家的老巢。”
“金家的勢力在那裡盤根錯節,不論是朝堂之上,還是市井之中,他們的人幾乎是無處不在,也正因此,才更要以最穩妥的方式進城去。”
典韋麵露不解之色,問道:“不是吧主公,我們難道還怕他們?硬打進去便是。”
秦澤搖搖頭,笑道:“誰說怕了他們。”
“今日一戰,已經殺得他們潰不成軍,毫無還手之力,談何有懼怕之意呢,便是那南澤城中底蘊深厚,還有百萬兵馬,也自當破之。”
“隻是...你要知道,我們的目的從始至終隻有一個,那便是剿滅金家,讓這片國土恢複祥和。”
“南澤是金家老巢,難道我們要不管不顧的以炮火開道,徑直轟開城門,所遇之人儘數誅殺?若真是如此,豈不是讓城中之人以為我們真就是那狠辣嗜殺的劊子手?”
“南澤,再怎麼說,那也是我焱國之地啊,這座城池,怎能隨著金家的覆滅也付之一炬呢?”
待此話落下,戚繼光點了點頭。
秦澤接著說道:“正因為如此,在即將徹底取下南澤之前,才要做得乾淨漂亮,既要滅掉金家,還不能落下口實。”
“絕不能讓南澤被我們取下後,城中的人還為此心懷芥蒂,百姓不能殺,更不能讓他們身居一國,卻懷有二心。”
“我們已足夠強大,但也正因為足夠強大,才更要在走出這最後一步時讓所有人都心悅誠服。”
典韋豁然開朗,當即說道:
“那...是要怎樣做?”
秦澤麵色一正,振聲道:
“告訴南澤的人,焱國當興,那些作亂之人須得鏟除,我們此行,便是為平複叛亂!剿滅叛軍而來!”
此話一出,典韋臉色一變。
“啊?”
“平複叛亂?剿滅叛軍?這說的是....”
秦澤微微頷首,朗聲道:
“金家執政,卻讓國內民不聊生,百姓們水深火熱,他們倒是過得安生自在,這叫背叛人民。”
“圖元,扶桑入侵我國,金家不管不顧,毫無作為,而這次洋人們前來我國,他們還主動奉上國土,這叫背叛國家。”
“背叛了人民又背叛了國家,你們說,這難道不是叛軍嗎?”秦澤抱著雙臂,環視眾將說道。
“主公說的是!”眾將自然附和。
秦澤嘴角微抿,放下手臂笑道:
“既如此,咱們這支帝師,又怎能不剿滅叛軍,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呢。”
“不是已經有百姓在對我們夾道歡迎了嘛,讓他們去南澤,入城後傳揚開來,我們再大軍壓境,到了那時,還在抵抗的想必也隻剩下金家的死忠了。”
“這樣,咱們便可直接動手,將其徹底擊潰後,再全麵接盤南澤,那時便水到渠成。”
伴隨這句話落下,秦澤眸中精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