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眉頭一挑:“建德他和那孽畜自小一塊長大,彼此之間感情深厚,念及兄妹之情,這才一時想不開為她求情。”
“不過無妨,他是能想明白的。”
金風鸞冷哼一聲:“能想明白嗎?我見他倒是要死要活的,在我麵前哭哭啼啼,簡直是丟人現眼!”
“他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完全沒從你身上學到分毫啊。”
“這樣下去,以後怕也是難堪大用。”
此言一出,慶王臉色有些難看,歎聲道:
“不管他怎樣,我也就這一個兒子了。”
“待我回府,我再好好勸勸他。”
金風鸞並未察覺出他的失落,話鋒一轉問道:“那孽障已經斬首了?”
慶王搖搖頭:“沒有。”
金風鸞眉頭一皺,冷聲道:“你手下留情了?”
“不是,是叛軍突然乘船而來,情況緊急,一時之間我隻得率先離去,也顧不上她了。”
“不過逆賊與我們有深仇大恨,那孽畜落他手裡,怕是連個好死都難。”
此言一出,金風鸞冷冷說道:
“那也好,要我說直接給她斬首都便宜她了!”
“身為我金家之人,不僅絲毫沒有做出有用之事來,反而還殺了建忠這等能臣。”
慶王點點頭,微不可聞的歎了一聲,但很快,他便開口道:
“其實對於叛軍突然登陸南港,我心中總是有些擔心。”
“如今國土大多已經掌握在逆賊手中,到了這個節點,他不可能會打無把握之仗,因此這次必定是有備而來。”
“恐怕不會像我們預估的那樣能輕易將他們擊潰啊..”
一聽這話,金風鸞臉一下就拉了下來。
“怎麼連你也說這種話?”
“怎麼總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難不成你還以為我們的大軍一擊即潰,完全沒有一戰之力?”
慶王見金風鸞臉色不佳,遂搖頭道:“那倒不至於。”
“讓金正喜領兵前去,倒也是個明智之舉,先試一試叛軍戰力,我們也好再做打算,而不是孤注一擲。”
“不過我覺得為了增加勝機,還要儘可能的拉攏一切能用的戰力。”
“南蠻之地距離我們這裡並不算太遠,或許我們可以遣人去表明態度,讓他們站到我們這邊來一同鎮壓叛軍。”
此話一出,金風鸞摸著下巴道:“哦?可他們先前派來的大軍已經被逆賊儘數誅殺,還能派出兵馬來嗎?”
慶王麵無表情的說道:
“人沒死完,那就有兵馬。”
“我們許以重利相誘便是,何況他們已經被秦澤殺了那麼多人,我看他們必定想報仇雪恨的。”
金風鸞嘴角一抿,輕笑道:“好,那就立刻去辦,你去安排。”
慶王卻搖了搖頭,揉著眼簾道:“還是讓平武去辦吧。”
“從南港回來,我都還未回過府邸,建忠一死,我膝下僅剩建德一人,他又是個多愁善感的人,為了這孽畜一事,他現在鬱鬱寡歡,我不能看著他沉淪下去。”
“我得好好和他談談心,開導開導他,讓他儘快調整回來。”
“唉,我看也該早日給他成婚了,得儘快誕下子嗣才是。”
金風鸞微微頷首:“不錯,也隻能如此了。”
“那你先回去吧。”
“我得去一趟國師那裡,今晚我見這紫薇星格外明亮,想必是有好事要發生,得請他算上一卦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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