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狂妄的話語,除卻他有過人之處外,也和他的性格有關。
除卻“常十萬”這個稱號外,他也被人稱作“狂人!”
對待敵軍,他向來是以鐵血手段誅殺,而即便敵軍知不敵,願意投降,他還是殺!
而攻城掠地時,隻要進城,還是一個字,殺!不屠城不罷休。
在任何一名敵人心中,此人可稱作毫無人性,視人命如螻蟻,殘忍到簡直像是個瘋子一般。
一個“殺”字,貫穿了他那如流星墜落般短暫的一生。
而此刻,見到地藏院敦誌,常遇春當即提槍朝著他殺了過去。
“來!讓我儘興!”常遇春暴喝一聲。
“好大的口氣!先殺你,我再殺他!”地藏院敦誌恨恨的看了那遠處正在廝殺的鐵騎一眼,而後將目光轉向了常遇春。
事實上,在見到常遇春的第一眼,地藏院敦誌便察覺到此人恐怕不是善類,因而他不敢大意,連忙拉動韁繩,調整了身位。
而幾息過後,常遇春已經殺到,他手腕一抖,虎頭湛金槍隨之而出。
同樣使槍的地藏院敦誌看出這一槍的厲害,同樣刺出一槍!
“哐當”一聲,兩柄槍擊在一起!
地藏院敦誌身子一個趔趄,隻覺這一槍沉得就像是重錘砸來一般。
他急忙拉住韁繩,這才穩住身形,但在此時,常遇春卻已經刺出了第二槍!
地藏院敦誌眉頭緊皺,正要提槍刺出,那虎頭湛金槍卻突兀的刺在了胯下戰馬的臉上!
槍尖從戰馬的眼眶中刺入,戰馬一聲淒厲嘶鳴,前蹄高高躍起,常遇春卻放聲大笑。
地藏院敦誌臉色一變,慌亂的扶住了馬脖。
但,下一瞬——
“下去吧你!”
常遇春笑容頓止,迅猛的一槍掃在了地藏院敦誌的臉上!
地藏院敦誌哪裡來得及防備,被這一槍掃中臉頰,慘叫一聲從馬上跌落。
這一槍掃得他臉頰整個分做兩半,綻開的血肉中連森森白齒都露在了外麵。
但這時他還未死,地藏院敦誌手捂住劃開的臉頰,趴在地上哀嚎不止。
常遇春冷笑一聲,一槍朝下刺去!
——
“嘭”的一聲。
披頭散發,麵容憔悴的山中拓真跪在了怒容滿麵的明仁腳下。
子時已過,如今已是醜時,與村田耕助分彆後,山中拓真一路疾行,在數個時辰後,終於抵達了京都禦所。
而在麵見明仁後,他受到了明仁的嚴厲苛責。
“哼,先前你帶著兵馬去川西港,但卻就這樣敗在了焱國人手中,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川西港丟失,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山中拓真揚起蒼白的臉,眼神中滿是疲憊,他開口說:
“末將無能,願承擔一切責任。”
明仁一擺袖袍,冷哼了一聲。
“隻是陛下,如今焱國已經殺入我們的國土,耕助他們雖說已經帶兵去阻攔,但末將心中尤為擔心,此番焱國人前來,不會隻奪下我們一個港口就善罷甘休。”
“我想,這一次,是全麵戰爭。”
“我們扶桑與焱國,恐怕要....打到...徹底結束為止。”
“陛下,請下令召集所有能用的兵力吧,最好還要請求外援,不然接下來恐怕無法應對焱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