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哪來的騎兵!?”
斥候一臉委屈,急忙道:
“將軍,我們去了呀!看得明明白白,就是有騎兵,還不是一小支騎兵,而是數也數不清的騎兵大軍!”
“不信將軍你問他們,我沒有亂說。”斥候手指身旁的幾名同伴,那幾人連連點頭,跟著附和道:
“將軍,確實是騎兵,而且兵力極多!一眼都看不到邊!”
聽著斥候們七嘴八舌的說著,村田耕助愣住了,不止是他,一旁的吉野千堂也愣在了原地,但他緊跟著就開口問道:
“像你們這樣說,難不成還有成千上萬的騎兵?”
“有!絕對有!”斥候們跟著就回道。
“可這馬是哪來的呢?”吉野千堂追問了一句。
斥侯們的聲音在這時戛然而止,個個麵麵相覷,卻不知該作何答複。
“馬從哪裡來的?”
吉野千堂又重複了一句,但還是沒人回答他的話。
村田耕助揉著腦門,眼神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迷惘。
“定是他們用戰船運來了這些戰馬!”這時,一名斥候開口道。
但剛說完這句話,他便知自己說了句完全不現實的蠢話。
微風吹拂,地麵草葉隨風而起,吉野千堂喃喃自語道:
“怪事....怪事....”
“將軍!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了!敵軍來勢洶洶,正在朝著我們殺來!我們很快就要和他們短兵相接了!”斥候緊張的說道。
吉野千堂看向了村田耕助,等待著他的決策。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焱國.....他們究竟是怎麼回事?!”
“鏖戰一個白天,不歇息就算了,還要組織兵馬繼續推進,甚至還冒出了騎兵?!”
“我們.....這是在和什麼人打仗啊?!”
月光之下,村田耕助咆哮了起來。
——
京都禦所。
雖夜色已深,但這終究是個無眠之夜。
燭火飄搖,阪本信夫在家中來回踱步,眉頭攥成了一個疙瘩,他正在思考。
‘先前在東海,殺了他們那麼多人,此番焱國人來我們扶桑,必是帶著滔天怒火前來的,恐怕接下來要麵臨的是曠日持久的戰爭了。’
‘嗯....先前黃天威曾說過,上一任皇帝金風鸞是個色厲內荏之人,這確實沒錯,若是她派兵前來,說不定還有機會議和。’
‘可如今的新帝秦澤卻是個暴虐無比的瘋子,他現在是打定主意要和我們打,按照這瘋子的一貫秉性,恐怕.....是要打到我們亡國才肯罷休啊。’
‘天皇陛下似乎還意識不到這個問題,我若是直接和他說,恐怕他要給我定一個未戰先怯,唱衰扶桑的罪名,說不定還要讓我自裁!”
“八嘎!這蠢貨!’
思緒到了這裡,阪本信夫猛地止步,他一拍手掌。
“黃天威這混蛋恐怕就是意識到了這個局麵,因而才會早早逃離,畢竟他是唯一從戰場上抽身而退的人!”
“我也要做好脫身準備!還是先去望東港口,找那幫家夥!若真的不敵,恐怕需要他們的幫助!有他們摻和其中,焱國總會賣他們個麵子收手的!”
“畢竟,焱國不可能敢於同時與兩個國家發生衝突!”
當即,阪本信夫在夜色中匆匆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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