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聲道:
“不,陛下。”
“沒有人會在和永寧對練時不出全力的。”
“前幾天,永寧一時不慎.......殺了兩人。”
金風鸞一驚,立刻道:“還有這事?這丫頭出手如此之重?”
“是啊,不僅如此,昨日建忠見永寧練武,也來了興致,便說要和永寧切磋一二,本想著也就是隨意過幾手,出出汗便罷了。”
“不曾想.....永寧竟不小心將建忠的手腕給扭折了.....”金建德徐徐道。
“嗬嗬,這丫頭。”金風鸞聽到這裡,卻笑了起來。
“對了,建忠傷的如何,可有大礙?”
金建德搖搖頭,“還好,倒不算特彆嚴重。”
金風鸞嗯了一聲,從龍椅中站起,擺擺手道:“那就好,小打小鬨倒是無所謂,不要傷了自家人。”
“永寧即將出嫁,這段時間也就隨她性子吧。”
“待她成婚,去了匈利國,今後見麵的次數倒也少了。”
此言一出,金建德微歎一聲,點了點頭。
但這時金風鸞卻接著說:“自從逆賊起兵造反以來,朕就沒睡過一天好覺。”
“前兩天朕去國師那裡祈福,你知道國師怎麼說嗎?”
金建德臉現疑惑之色:“國師他....這次算出來了?”
金風鸞眉頭微皺,沉聲道:
“不錯。”
“先前國師夜觀天象,說是紫微星蒙塵,被一團自北由南而來的灰霧所籠罩,這灰霧便是阻擋朕龍運之物,它不僅影響了朕的龍運,也影響了大乾國運。”
“由北向南而來,毫無疑問,這灰霧自然便是秦澤這逆賊了。”
金建德點了點頭。
金風鸞此刻卻表情微變,她眉眼含笑,道:
“隻是最近,國師再度觀天象,說先前那濃鬱霧氣如今卻在逐漸潰散。”
說到此處,她伸出手來,猛地一揮。
“國師說,有風!”
“有風自南方吹來!開始吹散灰霧!”
她愈發興奮起來。
“朕的龍運,大乾的國運,要隨著這陣風變了。”
“國師還說,再過不久,要出一樁大事!”
“此事極其重大,影響著整個大乾的運勢!隻是天機難測,國師不能算出究竟是何事,但朕已心知肚明!”
見她如此信誓旦旦,金建德眉頭微挑,不禁問道:“陛下,是何事?”
金風鸞笑的愈發開心,她笑道:
“建德,不就是我們剛剛在說的事嗎?”
金建德微微一愣,金風鸞接著笑說:
“永寧再過不久便要出嫁,你說,這是不是一件大事?”
不待金建德開口,她便繼續說道:
“這不僅是一件大事,還是一件大喜事,剛好可以衝衝喜,借助這次婚事,改一改運勢,如此一來定能一舉衝破灰霧!”
“你說,國師這算的是何其之準啊!全被他說中了呀!”
金建德在愣了一息後,便應和道:“陛下說的是,國師的測算....向來都是很準的。”
“哈哈哈哈!”金風鸞哈哈大笑。
“你看,如今朕即將得到援兵助我鎮壓逆賊,而那些人恰好都是從海外來,而永寧出嫁便是一個開始。”
“毫無疑問!這次永寧的婚事,實乃冥冥中早已注定之事,轉運,定是從這次的婚事上開始!”
“這!便是那改運的大事了!”
金建德連連點頭:“陛下說的是。”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金建德心中卻咯噔一下,莫名有了一絲不安。
他可記得明白,先前每次陛下找國師測算,在之後不久就要吃敗仗,幾次算下來,逆賊都已經占了金陵稱帝,而自己這邊卻狼狽的逃回老家南澤來了。
這所謂的國師,在金建德看來就是一個招搖撞騙的神棍,不算還好,越算黴運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