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夜間,慶王府。
膳廳內,飯桌上。
“建德,在京師待著不好麼?何必這時候去安陽郡。”金建仁皺著眉,看著正喝茶的金建德道。
金建德正輕抿茶水,他斜睨了金建仁一眼,不鹹不淡道:
“大乾內亂,秦澤謀反,作為臣子,我去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金建德雙手環胸,搖搖頭道:“陛下讓金莽去不就行了嗎?還有那蠻族大軍,你去的話....也沒什麼用啊。”
話音一落,金建德“嘭”的一聲將茶盞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我去沒用?”
“嗬嗬,建德想去倒也不是不行,就隨他吧。”一旁的慶王正端起茶杯,淡笑一聲道。
金建仁麵色一變,看著弟弟麵前那杯還在晃動的茶水,皺著眉道:
“我就隨便問問而已,你何必這般做派。”他抬起頭,將目光落在了金建德臉上。
聽到這話,金建德往椅子上一仰,因為小酌幾杯後有些發燙的臉,泛著淡淡的緋紅色,他輕笑一聲道:
“金莽有勇無謀,我不放心。”
“我去十拿九穩,就這麼簡單。”
此言一出,慶王眯著眼,眼神看向了手中的茶杯。
而金建仁則眉頭皺緊,聲音也跟著低沉了下來:
“金莽是我的心腹,與我征戰沙場多年,是我手把手帶出來的,他可沒你說的那麼不堪。”
金建德翻了個白眼,身子也仰的更厲害了,他輕飄飄的道:
“猶未可知。”
看著金建德這輕浮的動作,金建仁下巴微仰,目光也跟著淩厲了起來。
“建德,話可不要說得那麼絕對。”
“你是認為,你大哥我帶出來的人不行嗎?”金建仁挪動了下椅子,身子略微前傾,一對虎目直視著弟弟的臉。
金建仁身高九尺,長得孔武有力,軀體健壯,此時雖未穿上盔甲,但那股久經沙場的凶悍氣息卻還是展露無遺。
如同一隻目露凶光的猛虎,此刻,這目光有著迫人的壓力。
被這灼人的目光緊緊盯著,金建德一愣,旋即便是變了臉色。
他眼神閃躲,也端正了身體,安安分分的坐在椅子上,低頭小聲道:
“當然不是了,大哥,我就是想著這逆賊太過於猖狂,這才想親自前去給他點顏色瞧瞧。”
“金莽,還是挺厲害的。”
金建仁沉著臉,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金建德,一字一句道:
“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空氣,在這一瞬間似乎凝滯了起來。
金建德回避著他的目光,他無措的撓撓頭,哂笑道:“那我收回剛說的話。”
聽到這話,金建仁往椅子上一仰,眯著雙眼,抱著手臂,無所謂的笑了笑。
“哈哈哈!行了行了,建德喝點酒就這樣,剛剛我就說,明天你要出征,就不要喝了,你不聽,酒可喝,但不能貪杯啊。”
慶王站起身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笑著說道。
金建德低著頭,連連稱是。
慶王又看向了大兒子,笑道:
“說起來,明日金莽帶軍前去,你給他換上神機營的武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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