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通威城被秦澤奪走,你卻說無關痛癢,以我之見,你莫不是.....”
話未說完,張勵一蹬雙眼,看著王雍道:
“地官,你若是說這種話,那你可不要忘了,當初陛下封北涼給秦澤時,你是極力讚成的!”
“當初我就說,將北涼封給秦澤不太妥當,畢竟那裡雖然貧瘠,但離京師甚遠,難以管轄,而蘇杭二地封給他,那可就好管多了。”
“而你卻和罪臣黃龍,大力讚同,極力推薦陛下將北涼封給秦澤!”
“我雖年邁,但我可還記得當時你在朝上曾說過‘北涼正是秦小將軍大展拳腳之地’這句話的。”
“哼,現在想想,還真是被你說中了啊,地官,你該不會....嗬嗬。”
此言一出,王雍臉色驟變,身上已然是冒出了冷汗。
張勵冷著臉,接著道:“我勸陛下不必動怒,是讓陛下保重龍體,你這都能借題發揮,到底有何居心!”
王雍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他急忙道:
“天官休得胡說!我想起來了!我可沒說過北涼是秦澤大展拳腳之地這句話!”
”那是黃龍說的!與我有何乾係!”
“可不要憑空構陷我!咱們都是為陛下分憂,你怎能說出這種話來!”
張勵眉頭一挑,沉聲道:
“我怎麼記得是你說的呢?”
“如今罪臣黃龍已經伏法,你可彆什麼都往他身上推。”
王雍臉色驟然漲紅,當即道:
“就是黃龍說的!”
說到這,他又看向其他人,急忙道:“那天朝會,你們也在,你們說是不是黃龍說的!”
見有幾名大臣跟著點頭,張勵麵露恍然之色,遂向王雍拱拱手道:
“哦,原來是黃龍說的,那是老朽記岔了,還請地官彆往心裡去。”
“畢竟如你所說,咱們也都是為陛下分憂嘛。”
王雍瞪著眼,氣的不說話了。
“行了!分憂!分什麼憂!秦澤在攻城,你們在朝堂上吵架!能給我分什麼憂!”金風鸞怒斥道。
她輕撫額頭,著實被氣的不輕。
這時,張勵又開口道:“陛下,您不是已經讓蠻族大軍趕赴北涼了麼,隻要他們一到,區區秦澤,又如何能阻擋?”
“這時候便是讓他攻下幾座城池那又何妨?早晚都得還回來。”
此言一出,王雍又跳了出來。
“天官,如你所言,僅僅靠著那蠻族大軍去的話,等他們趕到,那得讓秦澤奪下多少城池?”
張勵麵色低沉,朗聲道:“秦澤向南走,蠻族往北攻,雙向奔赴之下,用不了太長時間的。”
話音一落,王雍心中暗罵。
這老匹夫,當真是年老失智了!
就這樣讓秦澤順風順水的攻下來,會有多少隱患!
金風鸞眉頭一挑,沉聲道:“話雖如此,但還是不能讓他繼續攻城。”
這時張勵又開口道:“是,微臣細想之下,確實有失周全了。”
“既如此,若陛下想早日製止秦澤的攻勢,還是得派一員大將前去才是。”
說到這,張勵微低著頭,那雙年邁的眼眸中,似水般深沉,他平靜道:
“微臣以為,當今鎮國大將軍金建仁去平亂,是個極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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