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年頭沒見了,屠沙東,我還未曾見過你如此慌張的模樣。”那偉岸身影轉過身來,他身高足有九尺,麵容不怒自威,雙目如同鷹隼一般,目光淩厲至極。
屠沙東深吸一口氣,臉上已經是一片悲痛。
“大王有所不知,我...我屠元部族已經...已經被鎮北王秦澤所滅!”
此言一出,察元真眉頭一皺。
“被滅?”
“先前聽聞那秦澤在虎戎關殺了你們八萬兵馬,距今還沒半月時間,他已經帶軍去了你們部族...這...”
屠沙東點頭,悲愴道:“正是!這秦澤行事雷厲風行,先殺我們八萬兵馬,而後蟄伏幾日後,便直接率領大軍去了我們部族。
我事先已知這秦澤不同於大乾其他將領,不得不防,便先去了一趟北楊部族,隻是那北楊莽目光短淺,為人自傲,完全不將秦澤放在眼裡,他不願派兵和我們一同迎戰秦澤。”
“如此,我屠元部族才會死在秦澤之手啊!”
“若我所猜不錯,秦澤若是已經去了北楊部族,那北楊莽絕對不是他的對手,說不定此刻....也已經遭到毒手了。”
一番話說完,察元真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他摸了摸下巴,沉聲道:“鎮北王秦澤,他竟有如此手段嗎?”
“我從大乾得來的消息,那金風鸞軟禁秦家兩年之久,這次封地北涼於他,其真實意圖也是為了讓他死在這裡,他怎麼來的這些兵馬?”
屠沙東搖頭,“這就不知了,此外還有一點,秦澤的兵馬戰力極強,我曾見到他們射出來的弓箭,那一箭威力極強!”
說到這,屠沙東麵色悲戚,顫聲道:
“大王,秦澤野心頗大,他妄圖奪下整座北庫草原,我僥幸逃回,便是讓您一定要多加提防!”
“半個月內,他必定會率領大軍來此,大王一定要在這段時間內做好防範,預防他攻來啊!”
此言一出,察元真摸了摸下巴,而後道:
“秦澤此人,我曾與他交手過,兩年前他率軍與我交戰,隻是後來那女帝將他召回,這才沒有分出個結果來。”
察元真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接著道:“若是繼續打下去,他必定死於我手!”
一看到這不屑的笑容,屠沙東就慌了,先前屠天闕也是這般,不拿秦澤當回事,而後來的結果...
他趕緊道:“大王,千萬不可輕敵!”
“不是我未雨綢繆,隻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兩年過去,秦澤從京師來了北涼後,猶如猛虎歸山,如今勢不可擋,圖謀甚大,一定要予以重視啊。”
察元真微微一笑,點頭道:“嗯,這是自然。”
“我察元真又豈是那種目中無人之輩,秦澤此番前來,我必定做好一切準備,絕不會讓他在我手裡占了便宜。”
“屠沙東,如今你的部族已經被秦澤所滅,今後你就跟著我吧,當個軍師,你看,這是大乾的堪輿圖,我已經拿到手了,等解決秦澤之後,你隨我進軍北涼,待拿下北涼後,隨我逐鹿中原!”
察元真雙手叉腰,眼神火熱的看著堪輿圖,一副豪氣萬丈的模樣。
屠沙東點了點頭,心中卻依舊憂慮,秦澤又豈是那麼好解決的?
察元真目光一轉,見到屠沙東那憂慮重重的表情,他朗聲一笑,拉著屠沙東出了大帳:
“軍師,你看我的兵馬!”
“三十萬大軍,人人披盔戴甲,全是精兵良將!”
“此外,你看這邊,這五萬大軍,所用的盾牌堅固無比,你說秦澤手下弓箭手很強,他們能射透我這盾牌?”
屠沙東看到這隊盾甲兵,眼中露出震驚之色。
“大王,你從何處弄來的這些盾牌?”
察元真微微一笑,拍了拍屠沙東的肩膀,“從圖元國購置而來,他們那盛產鐵器,如今他們也正為領地一事,與這大乾交涉呢,這大乾看似盛世,其實已經搖搖欲墜了。”
“不過對咱們來說倒是好事,也該讓我們的領地再往前劃一劃了!”
屠沙東連忙點頭,眼中露出喜悅。
“甚好!有如此兵馬,何懼秦澤!”
“他若來此,定能將此地作為他的埋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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