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明!”眾大臣紛紛回應。
而黃龍,此刻的臉色已經一片煞白。
他又沒有完成女帝交代的事,現在該如何是好?
正當他心中忐忑之時,隻聽一旁的張勵道:
“陛下!微臣還有一要事啟奏!”
金風鸞深吸一口氣,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但麵色不改。
她努力平複心緒,緩緩吐出一個字。
“說。”
“陛下,鎮北王來信中說,先前剿匪之時,便發現匪寇與那北苑城統軍趙元有所牽連。”
“隻是後來隨著匪寇的覆滅,並無實證,但這次胡馬兵入境北涼,踏入拒北川,那趙元卻毫不作為,放任胡馬兵入關,北胡數千人馬堂而皇之入境!”
“若說此事與他無關,那絕無可能!”
說到這裡,張勵側頭,如刀般尖銳的目光落在了黃龍身上,接著道:
“趙元,當初乃黃將軍手下部將,也是黃將軍諫言分派北苑城,不知黃將軍,可知他早已勾結胡馬?”
此言一出,語驚四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黃龍身上。
黃龍心中本就擔心此事東窗事發,昨日特地早早前去皇宮向女帝請罪,如今卻被張勵在朝堂之上提起,頓時臉色一變,急忙跪地。
“陛下明察!且不說趙元究竟有沒有與胡馬勾結,即便是有勾結,那與我也毫無乾係啊!”
“他去北涼已有數年,我與他早已沒有往來,談何知曉他有沒有勾結胡馬!”
說到這,黃龍臉色鐵青,看著張勵咬牙道:
“張尚書,你我二人隻是政見不同罷了,卻如何能說出這等空口無憑的話來,陷我於不仁不義中!”
話雖落下,但朝中眾臣看向黃龍的目光已經帶了一絲異樣。
即便是關係不錯的戶部尚書王雍,此刻也是小心挪步,低頭看地,生怕黃龍看向自己。
畢竟不論在何時,與作亂的外族勾結,意圖謀害朝中大臣,都是一項重罪!
正這時,隻聽一道飽含怒氣的聲音傳來。
“既是鎮北王親筆所述,看來也做不得假!”
“統軍趙元勾結胡馬,罪無可赦!按律當滿門抄斬!”
金風鸞這話一說出來,黃龍心中一緊,後背已經沁出一身冷汗,他正欲開口,卻看到金風鸞那冰冷的目光向他看來。
這鋒利如刀的眼神,已經是在警告他彆再亂說話。
黃龍喉間動了動,但終究還是沒說出一個字,此刻他的臉色已然是一片頹敗。
“而你,黃龍!如你所言,雖你與趙元已無往來,但他曾是你舊部,且是你引薦入北涼,執任統軍,他與胡馬勾結,你亦有責任!”
“即日起,免去你鎮國大將軍之位,官降一級,為二品鎮軍大將軍,減去三年俸祿!”
聽到這裡,黃龍臉色慘白,但心中卻不由鬆了口氣。
女帝這一番話高高拿起,卻是輕輕落下。
雖說自己官降一級,但總比革職查辦要好。
但不論怎麼說,這次不僅沒有滅掉秦澤,反而害的自己官降一級,還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了麵子。
黃龍心中哀歎一聲,躬身道:
“多謝陛下寬宏大量,罪臣願聽從陛下一切吩咐,願誓死報效陛下,保衛大乾江山!”
女帝雙眼微眯,麵色不改,接著道:
“有罪必罰,有功,朕自然也要賞賜!”
“鎮北王既然不能回京,那就等日後殲滅胡馬之時,再一同予以封賞!”
“隻是北庫草原胡馬眾多,朕擔心他獨木難支,恐難以招架。”
“這樣吧黃將軍,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黃天虎在京已有多日,給你盤龍軍中抽調5萬兵馬,帶兵前去北涼,協助鎮北王一同剿滅胡馬,即日前去,不得耽擱!”
此言一出,黃龍心中一緊,心中莫名惶恐。
陛下怎會讓自己二兒子帶兵前去支援秦澤呢?
就算是真的要派兵增援,區區五萬兵馬又怎能夠?這不是在送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