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一個人的。”秦澤抬手輕輕地擦拭著少女的淚水,目光憐惜而柔和。
“不要擔心,也沒什麼好怕的,天下已經太平了。”
“以後我也來庇護你。”
本以為說這話會讓少女好受些,但破涕為笑的場景卻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那眼淚跟止不住似的往下淌。
眼淚果然是女人最厲害的武器,至少此刻秦澤確實是有些忐忑了。
“好啦,彆哭了。”
“再哭就要昏倒了。”
秦澤胡亂地說著,畢竟胸膛已經被少女的淚都給打濕,而眼前人確實比前幾日要清瘦許多,想來這幾日她過得確實不好。
而這時,少女才抽抽涕涕地吐出含糊不清的話來:
“嗚嗚....你都說了...要我好好哭一場的...”
“我心裡難受,你現在...現在又不準我哭,你在擺陛下的威風是不是。”
“怎麼可能,我哪裡擺威風了,隻是你這一直哭,那對.....”秦澤立刻解釋。
“我不管我不管....”
“我心裡難受....我就要哭。”
她一頭趴在秦澤懷裡,哭得像個耍賴的孩子。
無奈的秦澤也不再勸慰,隻是默默的抱住,低頭貼在少女的腦袋上,輕輕拍著她的背。
也不知過了多久,少女的哭聲終於是漸漸小了起來,到後來隻是一顫一顫的抽泣。
而直至此刻,金長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摟得是如此之緊,而被摟住之人可是國君啊,這可不是隨意一位能讓自己發泄情緒的普通人。
當然,這都不重要,她並不畏懼國君這個身份。。
但重要的是——他是個男人,自己這樣.....確實過於唐突了!
於是她的臉跟著就燙了起來。
輕拂過木廊的風是輕柔的,帶著草木的氣味,真的很好聞;夜雖然深沉,但木廊上掛著的那一盞燈籠在發出昏黃的光,雖隻能照耀方寸之間,但已是驅散了深沉的黑,置身於此,真的很有安全感。
因此她並沒有鬆開手,而是依舊貼伏在寬厚的胸膛中,閉著眼感受著安心的感覺。
但這份靜謐卻被“吱呀”一聲打破。
剛從睡夢中醒來的嬌小少女苦惱於臨睡前喝了太多水,點燃蠟燭正準備起夜時卻聞得外麵傳來隱隱約約的哭聲。
這聲音她可太熟悉了,這不是小姐嘛。
而這隱隱約約的哭聲中,卻又夾雜著含糊不清的男人聲音,於是她的眉頭一下皺緊。
‘嗯?是有人在欺負小姐?!’
‘誰!?’
‘不知道小姐是陛下的人嘛!’
怒火中燒的嬌小少女急忙抓起撐門的木棒,一把推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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