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少年已經打了兩場失了氣力,又或許是小長歌本身根基牢靠,拳腳不俗,因而在交手不過第三招時,小長歌便正麵一腳掃中少年的腿,他身形失去控製,“啪嗒”一聲結結實實的趴在了地上。
“嗯?”
眼見少年趴倒在地,小長歌倒有些詫異,她從未覺得少年會如此不濟,按理來說他怎麼也能和自己纏鬥一番的。
但既然人已趴下,那便是勝負已分,於是她站直身子,微微躬身抱拳說:“承認了。”
見此,一旁觀戰的張燃臉色如常,並未因弟弟的落敗而露出遺憾之色,他反而還點了點頭。
被擊敗的少年從草地上抬起頭來,那張本來黝黑的臉此刻紅的像是柿子,他吐出嘴裡的幾根雜草,一臉愧色的說:“我輸了。”
話一落下,他立刻又將頭埋在了草地上。
張紫笙則輕掩嘴角,眼睛彎成了月牙兒。
已從地上站起的金建德這時卻誇張的發作起來,他放聲大笑:“小子,回去多練幾年吧!”
“我剛剛可沒出力,我故意讓你的,不然你連碰都碰不到我,嘿!”說話之時,他高抬下巴,微紅的臉朝著周邊幾人轉了一圈。
“張建,我真是看錯你了。”秦澤卻是連連搖頭,長歎不已。
他的聲音立刻就引來了小長歌的注意,她可沒忘記自己最想要擊敗的人是誰。
從今晚的第一次見麵到現在,在不知不覺間,小長歌已經將秦澤視為必須要戰勝的對手,這除卻他讓自己感到不高興之外,又與他是虎威將軍的兒子這個身份有關。
——虎威將軍英雄蓋世,你是他兒子,總該有你父親的一些本事在身上吧?不然你怎麼配得上當他兒子?
小女孩的想法格外的純粹,心中這麼想著,嘴也跟著說了出來:
“來,該你了。”
“要是你輸在了我手上,那可就是虎父犬子了。”小長歌嘴角微揚,朝著秦澤招了招手,示意他趕緊過來。
秦澤將手中的汗巾放下,歎著氣說:
“起來吧張建,彆裝死了。”
“你現在可是陷我於不仁不義中了,唉。”
雖是歎氣,但他卻一臉笑嘻嘻的模樣,邁著輕鬆的步伐朝小長歌走去。
張紫笙在旁說道:“可要點到為止。”
從地上爬起的張建也在這時出聲:“郡主武藝不錯,你可彆掉以輕心。”
說完這句,他又看向小長歌,跟著又補充道:“郡主,他.....他比我要強點,還會使陰招,你....你也得當心。”話一落下,他急忙將目光移開。
“你小子!”秦澤笑罵一聲,接著又說:“我可不會對一個小丫頭使陰招,我還能欺負她嗎?”
一聽這話,小長歌眉頭緊皺,一嘴細牙緊咬內唇,那俏麗臉上此刻滿是薄怒。
金建德看熱鬨不嫌事大,跟著起哄:“永寧,聽見沒?這小子一點不把你放在眼裡!”
“必須要給他個教訓!”
小長歌悶悶的答應一聲,體內竄動的熱氣在沿著四肢五骸奔走,她已經等不及出拳將這放浪形骸的小子給打得找不著北了。
秦澤走到小長歌麵前,二人站定,各自擺開了架勢。
所有人的目光皆彙聚於此,隻等著看究竟誰強誰弱。
“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