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落下,晴兒在旁小聲問道:“陛下,那您現在是......”
秦澤接著說:“明日一早,與我一同回金陵。”
“登基已有數月,我卻一直在外,眼下此地戰事結束,總該回去一趟了。”
聞言金長歌一愣,但卻莫名緊張起來,臉色也變得略有些僵硬。
晴兒卻是滿心歡喜,跟著道:“是,陛下!”
秦澤見金長歌臉色有異,沉默不語,遂走到身前,坐在了她身旁的椅中。
“怎麼了?先前不是說要隨我回京嗎?現在是不願回去了?”他抬首看向金長歌。
“小姐?”晴兒臉帶詫異,小聲問了句,秦澤卻朝她擺了擺手,晴兒心領神會,當即躬身退出房間。
“沒..沒有。”金長歌垂著腦袋,像是犯了錯的孩子,小聲的說道。
“那為何見你有些悶悶不樂?像是不情不願。”秦澤審視著麵前的少女。
金長歌輕歎一聲。
“坐下說吧。”秦澤伸手拉過張椅子,金長歌接過,緩緩坐了下來。
但她一坐下卻依舊未開口,秦澤也不著急,隻是靜靜看著他。
在沉默半響後,少女才低著頭細若蚊哼的說道:“兩年前的扶桑海戰,虎威將軍他.....”
說到這,她抬起頭看向秦澤,果然見到他的臉已變得凝重起來。
“嗯,我知道。”察覺到了少女接下來要說的話,秦澤先一步回道。
“他是被我家給害死的.....”少女深吸口氣,終於是將心裡不願麵對的話給吐了出來。
秦澤彎下腰,麵無表情的說:
“所以我要讓他們都償命。”
“扶桑人我已悉數誅殺,而合計坑害我爹的人,我也不會放過一個。”
“以金風鸞為首的那些人,都已經押回了金陵,待我回京,我會將這些人帶到萬民麵前,闡明罪行,讓他們償還犯下的罪行。”
“我不會姑息,也絕不會饒恕。”
“這既是天下人的共仇,也是我的私仇。”
說到這,秦澤臉皮微微抽搐,手也攥成了拳頭:
“我爹戎馬半生,從參軍到逝去,初心從未變過,他不愛功名利祿,也不在乎任何虛名,他這一輩子為何而戰,其實不用我來說。”
“天下人都看在眼裡。”
“其實我早和他說過,這樣打下去,一定會被朝廷所忌憚。”
“他什麼都明白,但卻依舊要這樣做,隻因為天下還未太平,他就絕不會脫下這身盔甲。”
“他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卻又特彆蠢,像個執拗天真的小孩。”
“但他這樣的人,不該落得這樣的結局。”
“這不公平。”語儘此處,秦澤垂首看地,雙肩微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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