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笙姐,還好吧?”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走向張紫笙。
“隻是頭暈。”見秦澤走來,張紫笙將頭低下小聲說著。
“彆回去了,就在府中歇息一晚。”林婉跟著說。
已走到張紫笙身旁的秦澤一把挽住她胳膊:“沒事的,紫笙姐,暫且住一晚,明日酒醒後,我送你回去。”
“剛好我也要......”
話未說完,秦澤突然發覺胳膊被張紫笙抓緊,與此同時,細不可聞的聲音響起,正是來自張紫笙之口。
他一下愣住,旋即扭頭看向了母親。
“怎麼了?”林婉剛站起身。
“娘,你先回屋歇息吧,紫笙姐我來照料。”秦澤如此說道。
林婉先是不解,但旋即卻心中欣喜,她朝著秦澤使了個眼神,嘴中說:“那行,你小心照料。”說罷她一步三回頭的出了屋。
而待她一離開,張紫笙便又坐倒在了椅上。
“有水嗎?”她輕輕喘息著問道。
“有。”秦澤轉身拿起桌上的水壺,遞向了張紫笙嘴邊,她似乎渴得厲害,對著壺口連喝了好幾口。
“慢點喝。”秦澤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幾口水下去,張紫笙似乎恢複不少,她捧起手說:“倒點水在我手心。”
“好。”秦澤答應一聲,倒出些水在她掌心。
張紫笙就著這水撲向臉龐,接著她長長的舒了口氣。
而從始至終,秦澤都是愣愣的看著她。
“看什麼呢?你也清醒清醒。”張紫笙酒意似散去不少,此刻見秦澤直愣愣的看著自己,不由赫然一笑。
少女沒有像金長歌一樣宛若金雕玉琢般的出眾相貌,但此刻這張掛滿水珠的麵龐上雙頰暈紅,加之這赫然一笑,依然讓秦澤為之心神晃動。
旋即,秦澤坐回椅中仰起臉,將水壺中剩下的水徑直倒在了臉上。
冰冰涼涼的水衝過麵龐,昏沉沉的大腦確實清醒了不少,秦澤正抹著臉上水珠,一隻纖細素白的手已拿著汗巾伸來。
“誰叫你這樣直接倒臉上的,把衣服都弄濕了。”張紫笙已站起身走到秦澤身畔,拿著隨身攜帶的汗巾輕輕擦拭著他的臉。
秦澤閉著眼,靜靜的讓她擦拭著。
“郡主她....還好嗎?”冷不丁的,張紫笙柔聲問道。
“還好。”秦澤明白她所問何意。
“有時候一個人表現的越是剛強,其實心裡頭就越是脆弱,遭此巨變,郡主她....興許心裡頭......”張紫笙輕歎一聲。
“是這樣的,不過先前在南港,她大哭了幾次,心裡的疙瘩應當了化解不少。”秦澤輕聲說。
“那就好,但這次回金陵後,她難免會觸景生情,你抽空還是得陪她說說話。”
“那應該不會,她性子直,大大咧咧的。”秦澤輕笑一聲。
剛一說完,他便感到額頭被輕扣了一下。
“那是你以為,再怎麼樣,郡主畢竟是個女子,你在她身邊,她自然是一副大大咧咧灑脫的樣子,可當她一個人時難免會胡思亂想。”張紫笙嗔道。
“想的這麼周全,你呢?”秦澤仰起頭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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