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身上的衣服怎麼會出現在小綠家裡?
在許某人看來,無非就是兩種可能,一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二是真的鬨鬼了。
從馬師傅的行為上來看,大概率是後者。
鮑多水認出了衣服,還是死去多年的牛七寸的衣服,誰也不會和鬼搞破鞋,誤會自然解除。
大晚上的,左右鄰居漸漸散去,屋子裡,小劉一直對著小綠輸出,媳婦沒搞破鞋,小綠挨罵也高興。
馬師傅說裡麵有邪門的事,但大晚上的,也不好處理,讓兩口子好好尋思一下,最近都發生啥玄乎事了,明天一早我們爺倆再過來。
回到家中,我也和馬師傅攤牌了。
“師父,我覺得以後你應該避嫌,經常接觸一些寡婦或者老爺們不在家的娘們,師娘得怎麼想你?”
“那有啥的,身正不怕影子歪。”
“不是,我覺得下次碰到這種,咱們就在家等著,在家給人家看,省的彆人說閒話。”
“有的是孤兒寡母的,我不幫一把,誰幫呀。”
這個說法我估計他都不信,有很多帶著兒子的老光棍子,我也沒見馬師傅過去幫忙。
而且馬師傅的性格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覺得她接觸寡婦,肯定有不為人知的一麵。
原來在我們村的時候,我可喜歡幫美玉乾活了,為了啥,我比誰都清楚。
不是許某人愛多管閒事,是師娘已經有了疑心。
師娘每個月偷偷給我一百塊,名義上是給我的零花錢,可師娘也暗示我了,說馬師傅在外麵愛喝酒,一喝就多,有啥事讓我多注意點。
注意啥?
明擺著是讓我看著馬師傅。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師娘堪比親媽,我也不能騙師娘,我打心眼裡不希望馬師傅拈花惹草,要是家散了,我和馬師傅又得靠天吃飯,所以,我不能讓馬師傅出事。
這裡麵也有我的私心,我想有個家。
“許多呀,這件事,你有啥想法。”
“有可能是和小劉家有矛盾的人故意乾的,也有可能是鬨鬼,我覺得鬨鬼的可能性大一點。”
“說得好,鬨鬼的話,牛七寸為啥選擇小劉家呢?”
我想了想道“按照時間線來算,牛七寸早該投胎了。”
“我可以告訴你,是牛七寸的鬼魂作祟,我也沒想明白為啥。”
在馬師傅的世界裡,也是分好鬼和壞鬼,正常的道士,到地方直接除妖斬鬼,從不問緣由,而馬師傅,非得知道是什麼事之後,再選擇對應的手段,或誅殺、或放流。
“許多呀,操蛋的人間,冤魂太多,慎用法術。”
我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就算是我想用法術,也沒機會,因為我不會。
一般而言,農村有矛盾無非這幾種情況,鄰裡宅基地問題、田地邊界問題、男女問題。
次日一早,村長又送我們去了小劉家,三言兩句排除了我的設想,兩家人房子不挨著、地也不挨著、更是沒什麼矛盾。
聽小綠的意思,他和鮑多水也沒有什麼不正當關係。
馬師傅帶著我又去看了稻草人,普普通通,甚至有點簡陋,就是十字木架上麵綁了一些乾草,馬師傅掐指一算,說問題沒出在稻草人上。
不知道為什麼,馬師傅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問他,他也不說。
返回小綠家,馬師傅房前屋後走了一圈,自言自語道“不對勁呀,家裡麵也沒冤魂啊。”
“師父,要不問問仙家呢?”
“冤魂沒在身上,也沒在家裡,請仙有啥用,不是一碼子事。”
“黃仙能查賬。”
馬師傅瞪了一眼,怒聲道“冤有頭、債有主,咱們現在毫無頭緒,和仙家說啥?再說了,胡小醉不在,你還能請仙嗎?”
我咽了一下口水,心裡暗罵自己嘴賤,和馬師傅接觸這麼久,我知道他有仙緣,但沒見過他被仙家附體,其中有幾次整的挺像回事,但以馬師傅的性格來說,我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來仙。
最後沒辦法,馬師傅把相關人員都叫在了一起,地點在小綠家。
打扮一番的鮑多水頗具女人味,巨乳細腰大屁股,許某人不會誇女人的外貌,隻用一句話形容,如果鮑多水出現在光盤的封麵上,我願意花錢購買。
鮑多水和小綠一家關係很好,自從牛七寸死了之後,小綠沒少過去幫忙,黑天白天的,鮑多水家不管有啥事,小綠一個電話準到。
不光是小綠,鮑多水和小劉關係很好,倆人沒啥事還進去約著做頭發。
夏天打雷時,鮑多水還會在小綠家住一宿。
聽說話的語氣,小劉對鮑多水和小綠是一百個放心。
在問及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靈異事的時候,三個人都是一個表情,一問一個不吱聲。
沒發生邪門的事,但又突然出現了一件衣服,馬師傅也有些為難,不知道是咋回事。
用馬師傅的話來說,我們爺倆來早了,沒出事就來了。
小綠不在乎,說沒啥事,不管是啥邪術,隻要媳婦沒養漢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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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師傅也想過幾天再來,可小劉不同意,要是有事的話,趕緊給破一破。
“你家陽氣重,你們精神頭也足,家裡麵肯定沒邪祟。”
小劉揪著問題不放,認真道“那衣服咋回事呀?”
“那衣服啊,陰氣挺重的,上麵附過鬼,但鬼又走了,說實話,我也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
“那不行呀,馬師傅,這事你趕上了,肯定是有緣。”
說罷,小劉拿出二百塊錢,馬師傅沒接,小劉要塞給我,我也沒敢收。
“要不,我給你們算一卦吧,算算命。”
馬師傅一手拉著小劉,一手拉著鮑多水,兩隻眼睛在二人手上來回遊走,可給許某人羨慕壞了。
輪到到小綠的時候,馬師傅隻是讓小綠展開手平鋪,大概掃了一眼。
“你們三個的手相我都看了,沒啥事,我出去轉轉,一會回來。”
馬師傅的話不僅讓他們三個人發懵,連我也跟著不會了。
以這種情況來看,馬師傅有事情要思考,或者是想要和我商量什麼事。
出門後,馬師傅沉悶地走了很遠,他身上氣場很強,我倆在一起,感覺很壓抑。
“師父,你看出什麼了?”
“小劉的手相,和鮑多水一樣,也是寡婦命。”
我不知道彆的地方是什麼規矩,在我們那,手掌的主要三條紋路被稱之為生命線、事業線、情感線。
馬師傅說小劉的情感線和鮑多水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鮑多水以後還能嫁人。
那麼說,小綠要死了?
“師父,小綠怎麼死的?”
“哎,今天來的時候,我就想明白了,有道是生靈攔路,必有緣故,不是報恩,就是報仇。”
“師父,這都哪跟哪呀,不是牛七寸的鬼魂嘛。”
“對,是牛七寸的鬼魂,附著在衣服上來給小劉提個醒了。”
“啊?您早就看出來了呀,那怎麼不早說?”
“這件事,咱管了,那就是逆天改命,天道呀,沒那麼好改的。”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管是出馬仙還是道士,多管閒事,逆天而為,肯定會有禍端。
“小綠的事,不比你孫四爺,孫四爺是中邪了,我能借命,小劉命中注定要橫死,咱們要是參與進來,算是逆天而行。”
我真想高喊一聲我命由我不由天,但是我慫,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