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陳恒記憶以來,都在這邊長大。
誰也奇怪,小時候的的記憶基本上所剩無幾,特彆是六歲之前的記憶,什麼都不剩下,仿佛不是自己經曆過一樣。
對於老家的記憶沒了,剩下的都是外婆家的記憶。
這個地方和小時候沒有什麼區彆,一直都是這個家。
小時候這樣,現在也是這樣,沒什麼變化,可謂是覆蓋了之前的記憶。
反而是周圍的環境變化很大,房子都蓋起來了,沒有了之前的模樣。
那些小時候去的地方,都改了模樣,還是能夠看到依稀的模樣,陳恒走在到外麵,到處看看,比如去看看隔壁的小溪流,小時候,那可是陳恒他們玩耍的樂園,裡麵有很多小魚兒,可喜歡玩水了。
淺淺的水流,連膝蓋都不能沒過,清澈的溪流,裡麵有什麼東西,一眼能夠看到。
猶記得小時候停水的時候,就是在小溪裡麵的泉眼裡挑水的,那時候的水很清甜,有夏天的味道,一如現在,最炎熱的時候,就會去小溪裡泡腳,可涼爽了。
小溪旁有一顆龍眼樹,那時候可是招人喜歡的龍眼樹,上麵的果子都是他們的最愛,不過可不敢亂來,頂多是矮小的果摘取幾顆嘗試嘗試,那可是隔壁家的果樹,你真敢偷,會被罵的。
也不需要偷,每一戶都有果樹,多的不得了,你想要吃,人家都會摘給你吃。
龍眼反而不是稀罕果樹,水的另一邊,有一顆水蒲桃,並不好吃,卻占據了童年的記憶,那時候,可是什麼都吃,特彆是水果,看到稀罕的玩意,很難忍住不去采摘。
水蒲桃這玩意,真的沒人喜歡,不好吃,就吃果肉,有股甜甜的味道,熟透的話,裡麵會有蟲子,凡是水果,都會長出蟲子。
山上有很多果樹,以前,外婆家裡,每家每戶都種植砂糖橘,漫山遍野都是砂糖橘,哪怕是外婆家,也有兩個山頭的桔子,到了秋天收獲的時候,就是他們要命的時候,也是最為開心的時候。
其他時間,可辛苦了,除草,噴農藥等等,都是要命的生活。
收獲的季節,隨便他們吃水果,那時候,是很幸福的。
水果多到吃不完,隻要你不浪費,隨便你吃。
“以前,這裡很多果樹,隨便吃。”
“那時候的水果不值錢。”
“我還記得小時候上山砍柴,太重了,直接背哭了。”
那時候,外公帶著他們上山砍柴,都是外公砍柴,他們負責扛回來。
根據各自的能力來抗,那時候,一直都很忙碌,從來都沒停過。
不然外公也不會帶大了幾個孩子,還送他們讀書,除了前麵三個大的讀不了,其他的都讀完了初中。
這一棟房子,也是外公那時候蓋起來的,那時候,陳恒想一想,好像是零零年開頭,那時候,周圍都是一些泥頭房子,磚牆房子,還是裝修了瓷磚的,裡裡外外都裝修瓷磚的,他們家是頭一份。
什麼都做,什麼都賣,水果,每個季節都有水果,其他時間,也上山砍柴,然後曬乾賣出去,陳恒記憶中,外公好像什麼都會做。
比如端午所賣的堿水,外公也會做,利用草木灰製作的。
還有豆腐,腐竹等等,基本上,能掙錢的活,外公都會一點。
這一點,是陳恒最佩服的。
哪怕是現在,想到了外公,陳恒依然懷念不已。
“那時候的我們很累,可也很幸福。”
“外公有吃的都會給我們吃,人人一份,無論是我們這些外孫,還是他的孫子孫女,都一樣,人人一份,不會厚此薄彼。”
桌子上放好了一份一份,誰先回來,就先挑。
反正都差不多,不會多,不會少,看你喜歡。
小時候,最興奮的莫過於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