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喻老就算是不想承認也不可能。
但要讓他豁出老臉去替劉軒解釋,他也做不到,於是他麵色變了變,最終隻能重重哼一聲,“丟人現眼!”
劉軒狼狽地垂著頭,不敢去看眾人的眼神。
萬老這時終於站出來打圓場,“這件白瓷觀音坐像確實是一件贗品,而且還是一件造假手法不怎麼高明的贗品。
而我之所以將它帶來,是想和眾位同行們分享這件假白瓷觀音坐像是如何通過特殊的手段,狂攬近千萬。”
萬老這番話也相當於是給這件比試做出最後的判定。
從頭到尾一直堅稱這一件白瓷觀音坐像是贗品的玉笙,獲得了所有人的認可。
而劉軒臉皮脹的通紅,甚至不敢在原地多停留,低著頭,匆匆的回到了喻老身後。
“老萬,你剛才說的數千萬是怎麼一回事啊?是哪個倒黴蛋又被人騙了?”
蒲老作為這次交流會的主人翁,見喻老和劉軒的臉色都很難看,便又主動站出來拉開話題。
其他前輩都是人精也,不忍看老朋友難堪,也紛紛附和,讓萬老接著講下去。
然而萬老現在卻是半點也不著急。
他笑眯眯地看著玉笙,問“小丫頭接觸古玩多久了?”
玉笙斂去眼中的冷意,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萬老,我從記事起就跟在爺爺身邊學習古玩了,粗略一算也有十四、五年了吧。”
此言一出,不僅是劉軒,就連其他長輩也大吃一驚。
玉笙接觸古玩的時間超乎他們的想象,他們以為玉笙能夠跟在玉老爺子身邊學習七八年,就已經算是有毅力,有耐心了。
沒想到玉笙還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而劉軒懊惱得無以複加,他要是早知道玉笙學習了這麼多年,他還上去比什麼呀。
他滿打滿算也不到十年的時間,比不過玉笙不是很正常的事。
但現在悔之晚矣。
“哦,那你可以是和你爺爺一樣,專精玉器方麵?”萬老饒有興趣的接著詢問。
玉笙搖頭,“我雖然也喜愛玉器,但其他各個品類都有所涉獵,不敢說是專精。”
玉笙這句話看似謙虛,然而卻也透露了另一個消息。
古玩這一行博大精深,就算是在場的諸位專家也不敢說自己精通每一個類彆。
然而玉笙卻敢說出自己都有所涉獵的話,雖然有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莽撞,但同樣也是對自己的水平極有自信。
而玉笙通過自己剛才優異的表現,也證明她所言非虛,
其他專家不由羨慕地看向柳老。
柳老的心思他們當然看出來了。
對方擺明著是來宣誓主權的。
可憑什麼呀?
他都有柳蘭時這麼爭氣的一個孫子,偏偏還讓他遇上了同樣優秀的玉笙。
怎麼好事全都落在他一個人頭上了!
柳老接受到眾人羨慕嫉妒的眼神,渾身通泰無比。
人老了,自然也開始喜歡攀比起子孫後代了。
而他們是古玩專家,要比的自然就是能夠傳承衣缽的弟子。
原本柳蘭時還沒有去學法律的時候,柳老還能憑借他讓其他老朋友們羨慕。
等柳蘭時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後,柳老就很久都沒有再感受過這樣的目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