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玨道友見多識廣,讓鴻德好生佩服。”
酈州器宗,一間還算完好的大堂內。
許鴻德拱了拱手,在他身後,許家六祖也是滿麵紅光,儘量掩飾著喜色。
沒想到許家多年未出,就連大乾這樣的尊貴存在,也對他們的事跡耳熟能詳。
“走的多,便見得多了一些,算不得什麼本事。”
祝玨噙著笑意拱手回禮。
吳道安在他身後悄然翻了個白眼,幾千年呆著武庫,成天翻那些破書,看的都是老黃曆,能不熟嗎。
還走的多,自己就沒見過對方挪窩。
“請諸位放心,我許家的陣法,不說對付什麼高手,隻要給我們時間,尋常的化神修士來襲,攔他個三五天的絕不成問題。”
許家六祖端起酒杯一飲而儘,也開始口不擇言起來,竟然是越過許鴻德這個族長,談起了兩邊結盟的事情。
“你小心回去以後五祖抽你。”
許鴻德笑眯眯的朝眾人看去,順便用鵝卵石傳音提醒了一下那一張臉都快笑爛掉的六祖。
真是出來少了,論起與人打交道的本事,近乎弱到沒有。
所幸這位大乾的祝玨道兄好像也在體諒自己等人,並沒有著急聊結盟的具體細節。
“……”
祝玨偷偷瞥了眼門外。
沈師弟怎麼還不回來,自己真的快撐不住了。
大約一炷香後。
那道身影終於踱步而來。
“聊著呢。”
沈儀看向眾人,略微頷首:“可以開乾了。”
他想要表現給許家的東西,已經都展示的差不多了,如果這還不夠,那這個盟約也屬實沒什麼必要。
“我打算讓六祖留在大乾,先替沈大人做些規劃。”
許鴻德站起身子:“我回去與五祖商議,儘快給您一個答複。”
沈儀朝外麵看去:“我送你一程吧。”
現在浪費點時間,才有往後的自由,這筆帳他還是算得清的。
“不必麻煩。”
許鴻德笑著搖搖頭:“若是連回家的本事和膽識都沒有,許家也沒必要出來了。”
“一路小心。”
沈儀沉吟一瞬,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你們有沒有什麼可以聯係的陣法?”
鵝卵石雖不容易被旁人捕捉到氣息,但範圍太小。
許鴻德點頭道:“有事我會通知六祖,他也可先在大乾皇城修築一座傳訊法陣。”
事不宜遲,他先是與眾人道彆,隨後徑直駕馭飛舟離開了器宗。
“那我們是不是要回青州了?”
許婉韻還是有些擔心那個小侄女。
“你先過去看看吧,我還有點事。”
沈儀說罷,轉身看向大乾眾人,隨即祭出了一顆殘破的金珠。
“嘶。”祝玨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能將金身摧殘至這般地步,他完全想象不出沈師弟到底遭遇了何等的凶險。
再看對方平靜的神情,絲毫沒有提及往事的意思。
祝玨心裡莫名湧現幾分酸楚。
自己等人的安逸,總是因為有人在默默承受著什麼。
“我需要大量的香火願力。”
沈儀乾脆利落的提出了要求。
“沒問題,我的那份都給你。”
祝玨想也不想的取出一柄金玉鑰匙。
然而沈儀卻沒有去接,而是輕聲道:“祝師兄,我說的是大量。”
說罷,他漫不經心的掃過了幾位廟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