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聲名鵲起_從斬妖除魔開始長生不死_思兔 

第517章 聲名鵲起(1 / 2)

漫天塵土飛揚,好似一道長簾徐徐分開。

沈儀垂手而立,視線中逐漸多出了一座無比雄偉的高山,氣勢恢宏,仿佛一道天塹佇立身前,望不到邊際,相較之下,外麵的無名山隻能算是低矮的土坡。

在見到其真容的瞬間。

一抹令人渾身戰栗的厚重壓迫感徑直落在了沈儀的身上。

轟!

沁入無名山的乃是神魂,自然不可能出現什麼骨骼被壓碎的情況。

但沈儀還是有種渾身上下近乎被碾成齏粉之感。

他身軀猛地一俯,雙膝瘋狂顫抖,差點跪倒在地。

沈儀下意識想要喚出歸墟仙甲護體,指尖也是落在了眉心,欲要開啟白玉京仙城。

然而卻祭了個空。

如今立於此地的僅是一道神魂而已,他那些所謂的倚仗,在這無名山內儘數失去了效用,能靠的隻剩下自己。

沈儀終於明白為何必須要淬體修士才有接近這機緣的可能。

唯有似自己這般,體驗過妖丹鍛軀,魔血灼身,凰火淬體的修士,才有那麼一絲在這厚重的壓迫之下,將脊背重新挺直起來的機會。

“呼。”

沈儀閉上眼,五官間多了幾分猙獰。

能撕裂白玉京妖魔的手掌倏然攥緊,沒有引起天地變動,唯一的作用,便是讓他極其艱難的朝前方踏出了一步。

在這座寶山的麵前,墨衫身影顯得那般微渺,步伐緩慢,甚至顯得有些踉蹌,但卻從未停止過。

相較於其他修士所經受的磨練,沈儀寥寥數年的修行經曆根本算不得什麼。

但論及為了修行所吃的苦。

哪怕麵板推演時,每次反饋而來的折磨百不存一,但當推演的時間足夠恐怖時,所積累下來的苦痛,同樣也來到了一種駭人聽聞的程度。

能吃苦不算什麼值得吹噓的事情,更何況這份苦痛的主要原因,大部分還是來自於沈儀胡亂修改功法,瞎吃丹藥,更是把妖丹和魔血當成水米食用,那就更沒什麼好說的了。

但這些經曆,卻是實打實的幫他來到了山腳。

沈儀略微垂眸,看向腳下那條彎延的山道,沉吟片刻,隨即邁步踏上了那條碎石小徑。

當他的靴底觸及山道的瞬間,神魂仿佛化作了實體。

沈儀隻聽得渾身喀嚓作響,轟的一聲被浩瀚力道壓在了地上,整個過程中連絲毫抵抗的餘地都沒有。

他用來支撐身體的手肘近乎碎裂,墨衫迅速被猩紅血漿染濕。

但在如此渾厚的力道下,山路上哪怕一顆最渺小的石子,都未曾震動一下。

稍作調息以後,沈儀側眸瞥了眼手肘,神情平靜到極點。

哪怕是真的身軀徹底開裂,甚至熔到隻剩白骨,他都曾親身經曆過一遍,更何況這隻是無名山造出的假象罷了。

不過這觸感能如此真切。

看得出來,這座山的確是藏著好東西啊。

念及此處,沈儀抬頭朝著上方看去,視線被山壁和綠蔭所遮蔽,看不見頂峰。

他雙掌再次發力,想要重新撐起身子。

就在這時,先前的渾厚力道再次襲來,沈儀還未起身,便感覺到了一股排斥力,似乎是想將自己推出這片天地。

“……”

他突然想到了先前搬山宗道子的話語,在支撐不住的時候,無名山會強行將神魂送出去。

也就是說,自己若是真的要站起來,便會神魂崩潰?

沈儀思忖片刻,突然察覺到籠罩在身上的力道似乎柔和了一些,似乎是為了方便修士去仔細感悟。

他臉色微微一變。

壞了,這不是比誰強,這是在測腦子。

如果說這條山道是個關卡的話,這一關大概率不是要讓修士硬抗這股力道,而是去領悟,同化這力道中的真意。

沈儀倒不是對自己沒信心。

主要是他哪有那麼多時間在這裡慢慢感悟,要是真花個幾千上萬年,先不說搬山宗同意不同意,就算真放任自己在此地觀山,等出去以後,怕是整個南陽寶地都被人給踏平,玄慶前輩都得給人家抓去劈了當柴火燒。

即便真領悟了仙法,還能時光倒轉不成。

念及此處,沈儀喚出了麵板,他不太確定麵前的這座山,到底算不算是一門功法,按理來說應該是算的,隻是沒有具體的文字而已。

【山法:未入門】

一行提示掠過視線,但卻和那些小訣一樣,並沒有具體的詞綴劃分。

能擁有如此玄妙的寶山,裡麵藏著的肯定不是一段小訣。

大概率是因為目前還未將這功法看完整。

沈儀瞥了眼自己還剩下的百萬餘年妖壽,重新抬眸看去,這一次,他的目光好像能穿透那石壁和綠蔭,直直的朝著山頂看去。

唯一可惜的便是,在這無名山中,無法讓妖魂相助。

單靠自己,怕是要浪費許多妖壽了。

……

搬山宗內,無名山腳。

楊運恒取了寶丹,重新踏空而歸,剛剛落地便是發現了異常。

隻見自家道子並沒有如同往常那般開始觀山。

對方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沉默的盯著那席地而坐的墨衫身影。

“道子,寶丹取回來了。”

楊運恒攤開手掌,疑惑的朝著沈儀看去。

他先前不在,並沒有看見那滴滾落的汗珠,故此也不知道閻崇嶂到底在震驚什麼。

“好。”

閻崇嶂終於歎了口氣,轉身接過寶丹,順便瞪了楊運恒一眼。

倒不是吝嗇無名山中的功法。

隻是埋怨這大長老說話吞吞吐吐,沒有給自己提前做好心裡準備,剛才差點失態。

他有想過沈小友的天賦不錯,但卻沒想到會如此驚人。

至少從目前的進度來看,甚至比他閻崇嶂當年還要強出一籌。

自己花費這麼多年,至今都未觸及那山道上的第二塊路碑,相當於隻領悟了一式半的功法。

若是換作這位沈小友,估計早就將第二式功法領悟齊全了。

實在是可惜,可惜對方生在了南洪。

“咳咳。”

楊運恒突然輕咳了兩聲。

像是猜出了道子心中所想,在遞過去寶丹的同時,又順勢使了個眼色。

現在彌補也為時不晚。

若是能將沈小子招攬入搬山宗,給其認真觀山的機會。

數萬年後,哪怕自己等人已經沒有修習的機會,至少也能給宗門留下一本新的強橫靈法,而且是無比適配淬體武夫的那種,對他們的意義遠超其他的靈法。

“……”

閻崇嶂皺了皺眉,接過寶丹,站在原地考慮起來。

並非擔心沈儀影響到自己什麼,兩人年紀相差太大不說,就以他在搬山宗的地位,壓根不必去考慮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主要是當著南洪幾位道子的麵,打起了人家宗門弟子的主意,實在不是坦蕩之舉。

說出去都讓人恥笑。

閻崇嶂猶豫間,不由將目光落在了楊運恒臉上,想要再與對方商量一下。

就在這時,卻見這位大長老矍鑠的老臉上,臉皮突然劇烈的抽搐起來,瞳孔也是本能的緊縮,竟是露出了咬牙切齒這般失態之狀。

“他……他……”

“閻道子!”

魏元洲突然低呼一聲。

閻崇嶂趕忙轉身看去,隻見魏元洲和蘇紅袖已經隱隱攔在了自己前方,而白巫則是落至最後,將那盤膝而坐的沈小友給護在了身側。

產生這般變化的原因,則是一直安靜盤坐的沈儀,身上的墨衫忽然被汗意浸濕,仿佛剛剛落了水一般。

漆黑發絲之下,那張本就白皙的臉龐,突然顯出了幾分油儘燈枯的病態。

就連唇間也是沒了血色。

“……”

閻崇嶂死死盯著沈儀,張張嘴,想要說點什麼,但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咽咽喉嚨,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回過神來,麵對三個道子略帶不善的注視,他竟也沒了解釋的興致,隻是將手裡的寶丹遞過去:“這是正常情況,喂他服下吧……我師尊還在宗內閉關呢,真想動手,也無需使用這般下作手段。”

蘇紅袖看著閻崇嶂的神態變化。

突然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曾經在天劍宗時,自己偶爾指點一下其餘親傳,那些人也會露出類似的神情。

這種模樣,她實在是見得太多了。

但問題在於……眼前的這位可是搬山宗道子,實力絕不會輸於自己,為何會對沈儀流露出這般神情。

沈宗主到底在這座山裡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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