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昔日本王被困在保寧之時,麾下的兵馬都是忠義之士。”
“無論是國柱、國相、屏藩,還是你高大節,都是本王麾下的忠臣猛將,故此我軍能夠拚死一戰。”
“而現在保寧城中的王之鼎卻是和本王不同。”
“孤在漢中坐鎮十年,西北的諸路兵馬都和本王有舊。”
“再加上現在孫可望攻占江南,滿清大勢已去,他麾下的這萬餘綠營兵馬並無為滿清死戰之心。”
“我軍以十幾萬大軍圍城,不給他們退路。”
“在重壓之下,再遣人招降,就算王之鼎不願意歸降本王,他麾下的綠營將士不願意為滿清陪葬,也會心生反正之心。”
“如此一來,不僅保寧唾手可得,就連鼇拜部署在保寧的這支精兵也會儘為本王所得!”
此言一出,一眾將領的心中紛紛感慨不已。
“王爺如此用兵,洞若觀火,末將佩服!”一眾吳藩將領紛紛拱手拜服。
吳三桂的用兵之道自然是沒得說的,雖然在磨盤山差點栽在了李定國的手中,但是在保寧卻能夠於絕境之中反殺劉文秀。
此時的他經過了多年的鍛煉已經超出了單純的武將範圍,變得會洞察人心,左右政局了。
這綠營兵嘛就需要逼。
一旦逼入絕境了,那麼他們對咱大清的那點忠心可就要動搖了。
很快,十二萬吳軍全麵圍城,把保寧城圍得水泄不通。
守城的一萬披甲,萬餘清軍看著城外吳軍的陣勢,瞬間肝膽俱裂,惶恐不安。
就在這時,吳軍的使者入城帶來了招降的消息。
保寧城中,總兵王之鼎臉色鐵青,坐在了大堂之中,周圍的人俱是綠營將領。
“都說說吧,吳軍已經圍城,我軍該怎麼辦?”王之鼎緩緩開口道。
此言一出,大堂之中一片寂靜。
王之鼎虎目一掃,盯著自己的中軍遊擊蔡應標開口道:“蔡遊擊,此事你怎麼看?”
“總爺,小人才疏學淺,哪裡知道怎麼辦啊!”蔡應標推辭道。
“蔡遊擊,都說你是我麾下衝鋒陷陣最能打的將領,事到如今,吳軍已經圍城。”
“保寧城危在旦夕,你可不能推辭啊!”王之鼎試探道。
為今之計,是戰是守,是降是逃,都要探察出手底下的態度。
不然王之鼎本人可就危險了。
“總爺,末將隻是小小的一個遊擊,那能有什麼看法啊。”
蔡應標拱手道:“末將以總爺馬首是瞻,總爺讓末將乾什麼,末將就乾什麼。”
“哦?是嗎?”王之鼎冷冷道:“那本帥讓你帶兵去夜襲吳軍大營呢?”
“請總爺放心,就算是刀山火海,末將也願意為總爺前驅!”蔡應標大義凜然,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
王之鼎死死地盯著蔡應標,隨後掃視了眾將一眼,心中歎了一口氣。
“蔡遊擊,省省吧,你那點把戲本帥二十年前就用過了!”
蔡應標聞言大驚失色,雙手竟然不自覺往腰間一摸。
“放心,本帥和你們都是兄弟,何必如此呢?”
王之鼎唉聲歎氣道:“事到如今,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各位無須再裝了。”
“沒有和城外吳軍勾勾搭搭,或者暫時還沒勾搭上準備獻城的都往後退一步。”
一時間,稀稀拉拉的後退聲響起,大堂之中少數綠營將領往後退了一步。
然後大眼瞪小眼,看著沒有後退的人群,又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一步。
王之鼎看著眼前的一幕直接驚掉了下巴。
這吳三桂對陝甘綠營滲透很深自己知道。
大軍圍城保寧綠營沒有退路必然心生異誌這自己也知道。
但尼瑪自己手底下的人清一色地想投吳三桂這也太恐怖了嗎?
難道城中的綠營就沒有一丁點的節操嗎?
這還有王法嗎?這還有法律嗎!
朗朗乾坤之下,保寧諸將竟然如此。
這不得不讓王之鼎倒吸了一口涼氣,想起了昔日自己跟著父親王世選降清時,所經曆的血腥場麵!
“看來本帥還是小看你們了。”王之鼎看著自己手底下的人咬牙道:“怎麼?難不成你們還打算綁了本帥向吳三桂投降不成?”
“總爺說笑了。”副將王進忠開口道:“兄弟們跟了總爺有些年頭了,又怎麼會對總爺如此呢?”
“隻是韃子日薄西山,平西王又仁義無雙,對咱們綠營好的不得了。”
“如今他帶著十幾萬大軍來到保寧,咱們保寧綠營又不是八旗,滿人的江山讓他們滿人保去,咱們漢人又何必為了韃子的江山和平西王血戰一場呢?”
吳三桂坐鎮漢中十年,早已經深得陝甘綠營之心。
如今大兵圍城,保寧綠營既然不願意為咱大清死戰又沒有退路可走,那他們的選擇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總爺,你對兄弟們不錯,兄弟們也不想為難你。”
另一名綠營將領道:“要是其他人,兄弟們早就已經動手了。”
“事到如今,平西王已經奉了大明正朔,尊了朱由榔,當上了大明周王。”
“韃子一向對咱們漢人鄙視無比,既然平西王來了,咱們還為韃子當什麼狗啊!”
“沒錯!”蔡應標中氣十足,跪倒在地。
“總爺對兄弟們有恩,兄弟們也想讓總爺帶著奔個前程,還請總爺帶領兄弟們在保寧反正!”
“請總爺帶著兄弟們在保寧反正!”一眾綠營將領單膝跪地,請求道。
王之鼎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五穀雜陳。
“鼇少保對咱們不錯,若是投了平西王,咱們對得起鼇少保嗎?”
(發錯了,看大年三十後的那幾天有時間嗎,沒時間就隻能斷更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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