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互相忌憚。
錢金金知道使用這寶器雖然能滅殺對方,但是法力便要被抽乾,而且己方怕也會出現不小傷亡。
另一撥人則是完全被錢金金頭頂的寶器嚇住了,他們剛開始人多呼啦圍上,想滅掉東三家這撥人馬,沒想到對方為首的真傳弟子拋出了寶器,這便騎虎難下了。
雙方對峙了少許時間,衡量利弊,便朝著反方向散開了。
“錢金金你個軟慫!”路野在空中看著大罵,“拿了大殺器也不會用!”
於是他徑直跟了下去,跟了足足幾十裡,確定周圍沒什麼厲害高手來攪局,這才下手。
“臥龍山西脈有這麼大一團人馬,還有我東三家的活路嗎?”
他便命金甲屍穿了百獸鎧,直接出戰。
自己披了遮形鬥篷在暗中駕馭。
結果兩件寶器一出,他氣海內便相當於多了一無底洞,若不是及時用了六魂注我,他差點被抽乾。
隻是效果也甚好,金甲屍在下麵飛了幾個來回,隻用幾息時間便將對方屠滅。
那幾十人還合力撐開法力護罩,結果被這金甲屍一擊便撞碎,然後以翅為刀,掀起無數殘肢斷臂!
“效果太好了。”路野喘口氣將金甲屍收回,又將那百獸鎧解下套在自己身上。
那金甲屍卻杵在地上,大手一撈,便將無數殘肢斷臂送到了口中,片刻功夫,滿地的屍體便被其吞了個乾淨。
事實證明,金甲屍身體堅硬強度足夠了,套一層戰鎧完全多餘。
剛才路野嘗試催動百獸鎧這件寶器,差點被吸空法力。
也得虧金甲屍不像其他寶器,需要他多填補法力進去,隻需要切割一絲分魂入駐金甲屍。
那金甲屍生前是築基修士,被用各種秘法祭煉,保留少許靈智,有些許指令便會自己行動。
而路野修行六魂吞龍道,切割分魂熟練無比,自不會對他造成困擾。
不過這金甲屍是個大肚漢,使用過後便要進食補充體內靈力,若沒有這滿地屍體,路野便得掏靈石和各種丹藥來喂飽它。
另外,這金甲屍雖然靈智所餘不多,可畢竟還有殘餘,若強令它做那等危及其存在的任務,也會麵臨反噬的風險。
如今不是生死大戰,路野沒有使用六魂注我法再次更換六魂,隻掏出幾枚丹藥來補充法力,又取了幾塊上品靈石汲取裡麵的靈力。
等了片刻功夫才將身體虧空補足,他暗自記下自己用常規方法恢複法力時間。
“剛才也不知發揮了這寶器幾分實力?”
“不知道有三五分沒。”
“果然砍瓜切菜,屠戮低階修士隻在眨眼間。”
路野一摸下巴。
“寶器如此犀利,外界一件也遇不到,根本不是我敢想的。”
“要不,把另外幾家的寶器都搶來?”
“玄墨門不能搶,畢竟是自己人,錢金金得有個趁手的東西,要不她怎麼能保護好老二,老三?”
“陰魂派也不能搶,畢竟魂九也進來了,三魂婆婆應該安排了高手隨同,反正從那些真傳弟子記憶看,隻要廢掉一件寶器,便可將人綁在一起傳進來。”
“那剩下還有萬骨林,血影派和僵毒門三家……”
“想想還真心動呢。”
路野眼睛眨眨,想了半天還是先放棄了。
“之前那三胖子是大意吃了我骨刀,那兩鐵屍是自傲占了傷風被阿醜偷襲爆頭,都未來得及動用寶器便被我斬殺。”
“現在若持寶器搶劫,寶器一出,威勢驚人,這動靜可藏不住,對方機警,一定也會拿寶器來拚。”
“寶器對撞鬨的動靜太大了,極容易將他們盟友招來,還是算了吧。”
“找機會再下手。”
路野這才按下這個念頭。
此時,秘境各處,陰魂派烏師姐,萬骨林骨師兄,血影派齊氏兄弟,還有僵毒門王師兄二人,突然同時打了個噴嚏。
“烏師姐,怎麼了?”魂九愕然發問。
烏師姐一手持著通黑的棒子,摸摸鼻子,詫異道。
“不知道為何,心血來潮,我感覺自己好像很幸運逃過一劫。”
“估計是我想差了。”
魂九看看四周,這裡以陰魂派弟子為主,加上其他萬骨林,玄墨門弟子合起來有三十多人,笑道。
“烏師姐,定是你想差了。”
“你有阿母的哭喪棒寶器在手,誰敢來撩你虎須?”
烏師姐哈哈大笑。
“阿九你說得對,咱們兵強馬壯,不搶彆人就算好事了。”
“誰敢搶到咱們頭上來?”
她扭頭衝著師弟師妹們揮手。
“散開,每人間隔數十丈,這片區域所有靈植寶物,一個都彆放過!”
眾弟子立刻躬身稱是,向四處奔去。
其餘地方,各魔門真傳亦下發相似命令,命弟子們專心搜刮秘境中寶物。
路野還不知道他一念之間給彆人帶來多大壓力。
“什麼?”他此時抬頭,“你說前方有很珍貴的靈植?”
天上那樹精陰魂飛著,本來木訥的麵龐生動起來,隻是說話還有些僵硬。
“主人,就在前方幾十裡處。”
“我是樹精成道,對木屬性靈植氣息最是敏感,不會錯的。”
路野大喜,他放出這樹精來隻是讓對方吃個嘴鮮,沒想到對方卻能感應強大靈植方位。
魚龍圖能讓他感應到修士的方位,可對靈植就抓瞎了,完全沒反應。
一般的靈植他看不上。
剛才滅了那五十多人的大團隊,從他們身上搶來的百寶囊中搜集到的已足夠多了。
彆的不說,其中能作為築基丹主藥的固基草有十幾顆,能助人突破金丹的木凝花都有兩朵。
真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拚死得來的,便宜了他。
樹精既然說有好物,這檔次總不能低過木凝花吧?
他立刻帶著樹精,施展一道遁光飛走了。
幾十裡開外。
平地上多了一小山包,山包頂上有一紫色小花如人般吐納呼吸,周圍金星點點看著便不凡。
這花旁有一黃蟒守候,正仰天吐出一顆黃燦燦珠子,那珠子不停綻放黃光,在它身上刷上一層又一層岩鎧。
不僅如此,山包上黃光刷過之處,地上便飛出道道土刺,如強弩攢射一般,威力驚人。
對麵有一散修施展飛劍,空中散發出百道犀利劍光,將那些土刺儘數攔下。
若顧長情在此處看了此人使劍,估計能羞愧至死。
人家隨手一揮便是百十道劍光,還留有餘力,明顯已到練氣後期修為,不遜色於任何一家魔門真傳弟子,唯獨差一點的便是手中沒有築基寶器。
顧長情那劍法拿過來相比,真是連提鞋都不配。
這位修士劍法靈活,許多劍光繞過那些土刺砍在那黃蟒身上。
火花四濺,隻是那黃蟒體表那層岩鎧太過厚實,劍光劈上去,大塊大塊石頭崩落,黃蟒皮膚上也被砍出血痕,痛得嘶嘶亂鳴。
總體上,劍修占優,那黃蟒舍不得那紫色小花,一直盤在附近不肯離去。
而劍修也因為投鼠忌器,所以也不能放開手腳砍殺,有些畏首畏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