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血手在空中一晃,眨眼便出現在已快奔至山腳下的水渺渺頭頂。
啪!
大手拍下,山腳下傳來一聲慘叫。
水渺渺卒!
那血手再一抓,片刻飛回,直接將一團爛肉扔在眾弟子麵前,那團爛肉上方,水渺渺魂魄未散,正跪地驚恐做求饒狀。
圍觀的所有人嚇得噤若寒蟬。
吳風收了血手,又噴吐出幾股黑氣來裹著那水渺渺魂魄衝入地上屍體內。
片刻後,地上血肉一陣蠕動,似融蠟般扭曲。
很快,一個赤身裸體新的水渺渺便出現了,隻是皮膚通黑竟然如石質雕刻,隻餘兩隻眼睛還是血肉,其中還殘留恐慌,似神智未消。
她明明想掙紮想求饒,卻發現身子僵直一動不能動,還口不能言,能清晰感到身體生機已消。
這種肉體死而魂魄存的詭異狀態讓她兩隻眼睛中隻剩下無比驚恐。
他們對敵倒也簡單,誰將誰毒倒便是獲勝。
水渺渺已死,這淘汰名額便終於板上釘釘再無更改,他們卻都是活了下來。
毒頭陀手下弟子幾乎都修行的是五毒功,卻不像小歡喜門下,幾乎是被強製分配過去的,自修法術一大批。
“玄墨門規,十年大比,輸者抵命,不可違反。”
二人互相行禮過後。
這些蜂子看著便是精心培育的,一個個大如拳頭,屁股上花紋形似美人,竟然勾勒出秀眉雙眼瑤鼻櫻唇。
一對對弟子或勝或負,終於到了王虎出場,他對麵卻是個嬌滴滴的女子。
小歡喜看著水渺渺如今樣子,卻輕輕一笑,似是在笑對方蠢貨一個。
隻是那櫻桃小嘴處卻長著長約寸許的利刺,黑漆漆似金屬光芒。
受此刺激,誰也不敢再保留,誰曉得什麼時候翻車。
旁觀弟子急忙都服下通用的解毒丹,才將不適狀態解除掉。
“好了,下一場!毒長老門下弟子出列!”
王虎倒也不急,一拍儲物袋。
“給我起來!”法陣裡麵那女修氣得鼻子都歪了。
“在此之前便要日日感受自己身體腐爛痛苦,要足足耗儘百十日才能魂飛魄散。”
那女弟子厲嘯一聲,掐訣催動法力。
手中便多了一鐵碗,碗裡還放著許多精致的猩紅小饅頭。
他這一門,卻是出手法術便自帶毒氣,五光十色,看著好看,其實危險無比。
毒刺掉在地上,便是那施展了鋼岩術的青石板表麵也發出刺啦刺啦響聲,那刺竟然灼穿鋼岩,緩緩向下掉去,可見其毒性之大。
儘管有法陣相隔,蜂子飛舞時仍然有一股膩香味道傳來,人人聞了頭暈惡心,身體酥軟想吐。
“此女竟敢逃跑,被我抓了回來,化屍表皮為石籠,再將魂魄封入屍內,什麼時候裡麵屍骨俱爛,才能解脫。”
法陣內外所有人看了都懵了。
“諸弟子,要引以為戒,有那逃跑奪命的精神,不妨用在和同門爭鬥上。”
呼!
場上響起幾聲出氣聲,卻是小歡喜門下實力墊底的弟子們,諸如花明,蜀赤土等人都放鬆下來。
隻能說想得太多,在真正實力麵前,不堪一擊。
她不停催動法力,溝通自己養的這群蜂群,卻無什麼效果。
如水流一般,那些利刺射在上麵便被消除了力道,不能穿透,反被那水流帶下,掉落滿地。
空中那些美人蜂便將屁股衝向王虎,櫻嘴中利刺射出,如弩箭攢射,發出呼呼破空聲。
便是連剛才戰勝她的花明也低下頭似有不忍,更不用說其餘弟子。
那女修腰間挎著獸袋,一拍便是一窩美人蜂飛了出來。
路野雙眼圓睜,仔細觀察這些同門們鬥法,將來在秘境中遇到,便是同門師兄弟也不可信,說不定就是對手。
路野心中歎氣,這水渺渺若之前幾陣便拚死一搏,被淘汰得未必是她。
吳風冷冷道。
而毒頭陀門下弟子則愁眉苦臉上前。
隻是那鐵碗中的一堆猩紅小饅頭扔出,瞬間便掉落在地上,空中那些美人蜂聞了,便像是見到最上等的蜂蜜。
法陣外。
這些蜂兒還保留蜂族見蜜必采的特性,立刻蜂擁而上,舍了王虎不管,一個個撲向地麵撲在那饅頭上麵。
有弟子噴毒煙,有弟子禦毒蟲,甚至有那偏激的弟子全身綠油油,連頭發都是綠的,將自己都煉做了毒人。
“為這蠢貨也耽誤了不少時間!”
法陣內,廝殺立刻激烈了幾分。
他將鐵碗扔在空中,那碗瞬間變大,將他身子幾乎罩住,似有絲絲湯湯水水流下。
路野打了個寒顫。
好家夥,原來自己二弟還真準備了饅頭,而且不隻是喂人吃的,連喂靈寵的也有。
看那饅頭顏色如此花哨,怕沒那麼簡單吧?
說是單純就是普普通通填飽肚子的饅頭,怕是沒人會相信。
“胡鬨!”毒頭陀看得也破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