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赤土常年在黑市中行走,知道這血靈丸的價值,驚呼道。
“哎呀,九小姐,這也太貴重了。”
“血靈丸可是二階初級丹藥,先不說收集眾妖獸精血的辛苦與麻煩,便是開爐煉製也需要築基高手才能煉成。”
“您也太費心了。”
路野一聽急忙說太貴重不能收,心意到即可。
魂九兩隻眼起了水霧偏要送,眼看路野還拒絕,她轉轉眼珠笑道。
“路師兄,其實今日卻也是我的好日子,正是我的生辰。”
“你過意不去,不如等會陪我逛逛坊市,我相中哪件東西,你便給我買下來如何?”
路野皺眉片刻,最後隻能說個好字。
他垂下頭去想著這回禮務必要重,眼睛有些走神,先看到了地板,再往上卻看到一雙尖尖女靴。
路野和張存義目瞪口呆,好家夥。
路野摸摸鼻子,他笑道。
“這是我給自家娃兒想的名字。”
路野笑得臉上一抽,心中痛罵王虎,誰讓你提嫂子的事情了!
不過這倒也是個法子,自己這二弟思維跳躍有時候確實能跳出坑外麵。
因此夫妻相隔,天各一方,隻能等以後再見。
王虎嘿嘿一笑道。
“其實這是這麼回事。”
這是他冥思苦想,從破廟裡吃土便開始思考最後精心挑選的名字。
“虎子,好啊,你倒告訴我,什麼時候把小侄子名字都想好了?”
等魂九走了,眾人長出了一口氣。
“哎,”他長籲短歎道,“今日如此美景,可惜我那大嫂不在……”
“我大哥和嫂子夫妻情深,可惜不能相見。”
魂九雙眼神采熄滅,勉強笑道將來路師兄一家必定有團聚之日。
因此走得匆忙,並未將家裡妻子帶出來。
“原來路師兄已經婚配,敢問嫂子為何沒和你們同在?”
“大哥,我聰明吧?”
看著這靴子便想起自己將魂九一把推倒,扒了人家腳上翼靴的往事。
路野咳嗽一聲,轉頭看了一眼王虎,又看了一眼,心中想兄弟等會便靠你製造機會說門派中有事,趁早脫身。
咦,他定睛一看,沒錯,便是今日魂九穿的這雙靴子。
王虎醒悟過來,自以為領會意思,立刻一拍桌子歎氣。
她茫然看向路野。
“今日急了先給你用用,不用謝我,這是應該做的……”
“是啊,九小姐。”
路野哭笑不得,隻能說伱這名字起得太隨便了。
王虎不服,王子寬,王子廣,怎麼就隨便了?
“好在我嫂子也已入道,九年不見,她應該沒什麼變化。”
他簡單說了下當初眾人小王山奪寶,然後墨門主從天而降,眾人佩服墨門主法力無邊,神通廣大,納頭便拜,紛繁自願加入玄墨門。
王虎在一邊突然插話加戲。
“路師兄,誰想到就那麼巧,我們三人到了酒樓下便遇到了九小姐。”
“九年未見,現在應該都有十多歲了,怕是比我長得還魁梧了。”
魂九也回過神來,臉上僵硬笑道。
蜀赤土急忙解釋。
“你知道師弟我膽小,人家一問我便什麼都說出來了。”
反正玄墨門這些弟子來曆並不是什麼秘密,大家都知道是墨如煙掠來的弟子。
“還有我那兩個小侄子,一名路子寬,一名路子廣。”
魂九注意到他目光,將雙腳往裙裡一縮,臉上緋紅,雙目閃過一絲羞澀,大概也想到了當初的事情。
她突然皺眉,說自己想到還有事未辦,便匆匆告辭了。
路野搖搖頭笑道不礙事,轉過頭看向王虎,臉色一變。
魂九臉色一變。
路野哈哈一笑,便將這件事揭過,開始吃喝。
王虎都把小侄子名字都起好了。
一個時辰後。
四人酒足飯飽,下了酒樓。
王虎三人還要在坊市值夜,與路野在路口分彆,轉身離開。
路野往前走幾步,便聽著身後有脆生生聲音響起。
“路師兄慢走……”
路野轉頭一看,心裡叫苦,卻是之前離席的魂九。
“九小姐,”他隻能拱手行禮,“你不是說有事要處理嗎?”
魂九笑道。
“哦,也沒什麼大事,處理完了便回來了。”
“正好趕上你們散席,我還以為你們走了呢。”
路野摸摸鼻子,這九小姐怕不是一直就在附近未走。
“路師兄,”魂九巧笑嫣然,“之前在酒席中你答應隨我挑選一禮物,無論多貴都要買下贈我,還算數嗎?”
“不如現在便陪我逛逛?”
路野心中一動,這樣也好,哪怕掏空儲物袋中的靈石,買一件頂貴的法器,能還幾分人情是幾分。
“當然恭敬不如從命!”
二人便漫步走在坊市中,默默無語。
深夜高空濃霧籠罩,坊市街道兩邊隔一距離設一鐵柱,裡麵鑲有明珠照亮,光線柔和並不刺眼。
街道上人來人往,儘是一片繁華景象。
兩邊的攤子上賣些修仙者修煉所用之物,各商戶開門營業,裡麵陳列各色寶物,以陣法烘托,五光十色,燦爛奪目。
路野眼睛掃過,心中盤算自己儲物袋中有多少靈石,能買到什麼級彆的法器。
魂九果然是坊市熟客,腳步雖緩,卻帶著路野拐了幾個街角,似奔著目的地而去。
路野心裡打鼓,九小姐眼高,怕是一般法器看不上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