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童,伱莫要這麼凶,彆嚇壞小兄弟。”王虎耳邊另一側傳來甜美聲音。
他感激扭頭,卻看到是小歡喜和她那半截身子的歡喜奴。
有雲袖包裹,小歡喜終於擺脫缺少衣服布料的窘迫樣子了,身上被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個腦袋來,此刻小臉蒼白,倒是顯得楚楚可憐。
而且那雲袖裹得甚緊,將她身體纏得前凸後翹,美好曲線畢露,倒似乎貼身誘惑,更惹火顯眼。
王虎臉立刻騰一下紅了起來。
“哼,騷狐狸,你是看你那歡喜奴快死了,又想換人了吧?”另一邊毒頭陀陰惻惻說了一句,大概是他腹中吐出的毒物被徐光一環斬死,傷了元氣,如今他臉上灰白一片,好似死人。
王虎聽了毒頭陀提醒,再看小歡喜那仿佛要將自己吃掉的眼神,一身沸騰熱血如墜冰窖,整個人如鵪鶉一樣老實縮了起來,像個沉默蠶蛹一般。
“要你管,毒頭陀!”小歡喜大怒,如潑婦一般罵道,“你丟了寄生毒種,不老童失了本命法器,我的歡喜奴被斬得隻剩下半隻!”
“現在都被人捉了,還拆什麼台?惹惱了老娘,拿你這竹杆子做歡喜奴!”
毒頭陀嘿嘿冷笑幾聲,不再說什麼。
就幾人鬥嘴的功夫。
那如柱雲袖緩緩入山,又抓了三五個修士,甚至還有幾名修士奴仆及武道高手。
三人包括王虎,心中都發麻,這頭頂上未曾露麵的這位築基女修是要做什麼啊?
為何既抓靈根修士,也抓武道奴仆呢?
另一邊。
路野和張存義合使一股遁光,已經入了深山。
二人這遁符隻是大路貨,路野全憑靈識超強控製,法力卻弱小得一塌糊塗,在眾修士中速度墊底。
眼看身後那雲袖排柱如笊籬推了過來,不時有幾名零散人等被雲袖抓在空中。
路野扭頭看,隻見空中已經掛了足足有七八十人,其中還有他那好二弟王虎也被掛著,隻是王虎不知道受了什麼傷害,老老實實縮著身子,渾不似之前那樣跳脫。
另外,路野靈識如今強大無比,再加上魚龍圖相助。
他能敏感察覺到空中一強大光點散發著陣陣波動,依次掃過群山,若哪處有法力波動反饋,立刻便是一道雲袖從空中降了下來,將人捉去。
路野突然醒悟了。
逃是逃不脫了,被抓是個遲早的事。
後麵那女子實力超群,人在空中,應該已經是築基境修士,靈識進階為神識可外放搜索,下方隻要有法力氣息反應,且未學過高深隱匿法門的,神識掃下,一個都躲不過。
沒看到使用土遁術鑽地下那家夥都被抓了出來嗎?
路野把心一橫。
自己不過是修仙菜鳥,諸修中他的速度最慢,而且還帶了老三這個笨重身子,越發慢到令人發指,和其他修士比起來,自己便好似烏龜漫步。
因此,躲是躲不過那雲袖的,既然人逃不過,遲早是被抓,那也得被抓得積極些。
起碼,自己得有些收獲。
他身子一轉,立刻跑向盆地三山峰下那洞穴。
那裡還有兩件寶器和徐光真正受家主指使,要在徐家老祖身上尋的一樣寶物。
路野知道他便是拿了寶器也肯定是保不住的,那是築基修士所用的寶器,氣息不凡,隻要修仙者不眼瞎,都能感受得到。
所以那寶器他卻是不會碰的,碰了就是死。
而徐家老祖身上那寶物卻有神異處,不用特殊方法探尋,隻以為是個凡物,若不是當年徐家老祖機緣巧合碰巧發現,也會一直被蒙在鼓裡。
一道遁光裹著路野和張存義,很快二人便又飛回盆地裡麵。
跑在他們前麵那些修士們早就散開了,這裡竟然空無一人,大家逃命要緊,誰也顧不上這邊的寶貝了。
也隻有路野自知絕對逃不掉,而且洞府裡麵有比寶器還貴重的寶物,這才狠心回來。
兜兜轉轉,繞了一圈竟然又回到了起點。
盆地上土地翻湧,本是平坦地形卻被眾修士鬥得坑坑窪窪,甚至不知被誰平地擊出一小山包,地形大變。
路野駕馭遁光輕鬆繞過去,很快便來到那洞府前。
這洞府前土地上有許多鮮血,一看便不是一人流的,應該是之前打算探索洞府捉對廝殺的那些修士們留下的。
其中一攤血應該姓徐。
洞府門口有一團扭曲人形,路野仔細分辨,才認出這原來是姚家使銅印那半老徐娘,隻見她四肢碎裂,頭股相疊,卻是死透了。
正是被那使雲袖的女子一袖子捏死的修仙者。
其實若公道說,這女子雖老,可隻看五官也俏麗端正,不過常年久居上位,眉眼間帶了些刻薄和頤指氣使,稍微折損其外貌。
也算是個熟婦級美人,誰知便被隱在雲後的女子罵一聲醜妖婆,還給弄死了。
路野打了個哆嗦,自己長得極普通。
麵對一顏控女人,還是實力強大的顏控女人,怕是不妙。
他顧不上多想,急忙拉著張存義進了洞府,此刻洞府口子那朦朦黃光已經消散,看上去這洞口黑呼呼的,似有不詳。
“大哥,我們為何不逃了?還跑到這裡來?”張存義急忙問道。
路野一時解釋不清,隻能隨口糊弄道。
“咱們遁光最慢,留在後麵遲早被抓,不如在這洞府中躲躲,或許燈下黑就避過風頭了。”
張存義信以為真,跟著路野,二人入了洞府之後,急忙停下腳步仔細打量。
卻發現這洞府簡陋之極,像是被人徒手挖開的,四麵牆洞上都留下徒手挖掘的痕跡,更沒有時間抹平處理。
洞府中有一股撲鼻的腐臭味道,熏得二人頭暈眼花,差點吐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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