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急忙出去,過了片刻後回來,臉色躊躇,支支吾吾道。
“小姐,許是闖破天太忙,忘了給老爺封賞了。”
潘芙蓉氣得一拍桌子。
“欺人太甚!”
“我爹當初和他身陷重圍……”
她突然閉嘴不言,紅姐臉色也嚇白了。
“小姐……”
路野覺得二人似乎有什麼忌諱,氣氛很緊張。
潘芙蓉胸膛起伏,轉轉眼珠,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最後咬牙道。
“哼,好,這個郡主我接了。”
眾人出去,自然一番折騰,接了闖破天的旨意,潘芙蓉便以頭痛為名回去休息了。
路野擺席和眾人招待這使者,送上幾個金錠,又讓眾人輪番敬酒,將那使者灌得大醉,捎帶打聽到了許多消息。
什麼中原決戰,順王派三百無敵勇士鑿穿敵軍,攻克敵人糧草大營,一把大火將其燒儘,於是敵軍斷糧大潰,倒屍數十裡……
什麼順王和兩位鐵臟大武師,三英戰宗師,將晉國皇城統領宗師駝龍任行雲折服,當場跪倒歸順,重入敵營,出其不意陣斬了官兵總督黃人龍,於是因功被封為武聖……
還有那青陽道長和新來的鄭道長辯經辯不過,氣得吐血而死,鄭天成被封做了國師雲雲……
甚至這使者喝醉酒了還說,因為闖破天未將曹娘子封為正妃,隻給了個側妃。
夜晚曹娘子床榻上發威使了武技貼身鎖,偷襲大王,大王第二天起來臉上似乎有抓痕……
還聽那使者說,順王不日便要進攻京城,這天下馬上要改朝換代了。
眾人越聽越覺得那使者說話不靠譜,怕也是個信口開河的。
不過有些消息卻做不了假。
闖破天一定是在和官兵決戰中獲得大勝了,不然不可能稱王。
他麾下還多了一名宗師,另外那位青陽道長不知道什麼原因死在闖營中了,怕和那位鄭國師脫不了乾係。
一名強大的修仙者就這樣死了,想起青陽道長當初揮舞百魂幡的威風,真是諷刺。
路野內心告誡自己,還是得努力修行。
另外,這位闖大王定了國號叫順,而且在一眾老兄弟中排行十三,怎麼看怎麼都有點危險。
搞不好和自己前世的那位老鄉一樣,登上龍椅卻最後功虧一簣,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這大晉啊,保不準還有的亂呢,堂堂修仙者說死就死了。
所以,自己還得抓緊修行。
幾日後。
因為潘芙蓉自得了郡主封賞以後心情不佳,路野提議,不如咱們去省城外麵的小王山去散散心吧。
“夫人,那山上風景美麗,轉轉能讓人心胸開闊,煩惱自消……”
“馬倌兒,我不想去……”
“夫人,上次送你的花便是那山上采的,咱還是去一趟吧,這次我給你編個花帽可好?”
潘芙蓉聽了立刻改變主意,欣然答應。
不過她提了要求,這省城牢籠一般,天天呆著無趣憋悶。
既然要出去遊山,索性多帶點乾糧,便在山中呆個幾天。
於是次日路野,王虎和張存義,紅姐陪著潘芙蓉,騎了高頭大馬,另外帶了幾匹備馬,馬匹上帶了乾糧和帳篷等,便進了大山。
王虎靠近路野低聲道。
“大哥,要不要把上次那一袋和尚的屍體挖出來?”
“我讀了後續玉簡中的功法,裡麵有門煉屍術,若用修仙者的骸骨更好,能煉鐵甲屍,力大無窮,刀槍不入。”
原來他修道奠基完成,最近開始鑽研功法,得了一門小術。
王虎曾和路野複述過玉簡裡麵功法。
奠基後,觀想自己法身時,卻是要將不淨觀自身蛻下的皮肉血臟器,通通供奉給域外天魔,以獲取天魔賜予魔息,做到骨色深黑,一出手法力自帶腐蝕氣息。
路野怎麼聽怎麼覺得邪門。
那白骨觀想法是佛門正宗五禪之一,觀想的是白骨菩薩。
第一步白骨不淨觀,下一步按佛理來說應該是白骨見真觀,雖然不知道怎麼修,最後總是要見到自己本相,做到白骨晶瑩剔透。
怎麼可能把骨頭修成黑漆漆模樣?
不過一想到白骨觀的功法是魔道中人依據白骨觀想法流出殘篇補齊的,或許,對方不知如何走佛門正宗功法,所以反其道而行,以供奉域外天魔來練功。
而從一袋和尚留下的一些修行筆記看,域外天魔並非本界生物,卻有大威能有大恐怖,修仙者修行破境,便會有域外天魔降臨其識海阻撓。
若你堪破便是一場幻夢,若堪不破則會精元大損,受傷甚至身死。
因此路野便叮囑王虎先暫緩修行,所以他現在自不會讓王虎練什麼煉屍術。
“彆打那屍體主意,”路野臉色嚴厲,“和你怎麼說的?那功法暫時彆練了。”
王虎碰了一鼻子灰,訕訕退下。
另一邊,潘芙蓉遊興頗濃,鬱悶心情大消,還用路邊的花花草草給路野編了個花環。
等到太陽快要落山,眾人一日騎行,已不知進入深山多遠多深,她果然堅持就要在山中宿營。
好在眾人運氣不錯,在半山腰找到一座廟宇,還大體完整,起碼有頂遮頭,有牆避風。
於是眾人一陣收拾,等明月高升時,裡麵已經燃起篝火,紅姐帶了鐵鍋,煮了濃濃香味肉粥。
奔波一天,眾人也餓了,正要開動。
外麵卻傳來腳步聲,一年輕尖銳聲音響起。
“咦,這深山老林裡居然有廟,廟中居然還有吃食,難得粗鄙之人能調弄出這味道。”
“老趙,算他們有福氣,命他們給本公子獻上。”
“嗯,這還有馬匹,就給他們留下兩匹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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